“继续忙自己手上的活,用餐之前,通知我一声。”砚书交代完事情,转身离开伙房。
看着砚书离开的身影,丫鬟们窃窃私语。
已经走远的砚书,听不到她们议论自己。
砚书根据记忆,回去卧房,他的房间距离伙房有一段距离,中间还要经过花园。
他刚走进花园,看到了王氏与姜崇光的三个妾室。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王氏,看到砚书的那一刻,她站了起来,脸色大变。
另外三位姨娘对突然回家的砚书,也感到不解。
王氏收敛好情绪,挂起笑脸,向着砚书走来。
在场人多,总不能丢了当家主母的气量。
“承钧,你回来了,也不提前写信告诉家里一声,好让我为你接风洗尘。”王氏露出虚伪的笑。
她一点完全不想砚书回来,恨不得这一个嫡长子彻底死掉。
一旦砚书归来,姜家日后的继承人,可就不好说了。
砚书轻笑:
“我作为姜家嫡长子,这是我家,想回就回,用不着你一个庶出的继母操心。”
砚书知道王氏深受嫡庶观念的影响,用嫡庶言语刺激她,是最好的办法。
他这一番话,对王氏极不尊重,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王氏被砚书的话,气到攥紧了右手。
忍下心中的怒火,王氏再次扬起笑容,左右看了一眼砚书的身侧:
“承钧,老爷安排去伺候你的六个下人,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回来?”
那三个家丁三个丫鬟被王氏许以重金,让他们好生折磨姜承钧。
有王氏的授意,六个下人日夜磋磨姜承钧,导致他在庄子生活的十年,相当困苦。
生父姜崇光知道王氏在后背搞鬼,却没有出手阻拦,只要姜承钧没死,他绝不插手。
砚书扭动一下脖子,告诉王氏那六个贱婢的下场:
“六个贱婢,以下犯上,日夜磋磨身为姜家嫡长子的我,我气不过,把他们全杀了,庄子也被我烧了。”
这一次,别说王氏了,站在一旁的三位姨娘,也听傻眼了。
王氏心头一颤,说话略显结巴:
“承...承钧,你...你是在开玩笑吧?”
“他们六个是活生生的人,你怎么下如此毒手?”
“要是府上的家丁与丫鬟知道这件事,多让人寒心,你这是置老爷于不仁不义之地。”
王氏满口仁义道德,话里话外全是为了姜家考虑,好掩盖她对姜承钧下的狠手。
听着王氏虚伪的说辞,砚书怒了,举起右手,狂甩巴掌,啪啪啪啪~~,把她打倒在地:
“死了六个贱婢而已,有什么好担心,你舍不得他们,与他们共赴黄泉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平日里对身为姜家嫡长子的我,多番打骂,处处虐待我,给他们一个痛快的死活,已是仁慈。”
“他们的卖身契在姜家手里,即表明他们的性命任由姜家把控,把他们杀了,官府亦无权置喙。”
跌坐在地上的王氏,抚摸着痛感强烈的脸蛋,不敢置信砚书会当着众人的面,给她甩巴掌。
他是疯了吗?居然胆子大到殴打当家主母!
这俨然是对主母的侮辱,是对主母尊严的践踏。
三位姨娘把王氏扶起来,不敢对砚书说重话。
砚书没有说错,无论老爷如何不喜这一个儿子,他仍是姜家的嫡长子。
“承钧,我知道你对我这个母亲心有不满,可我已是姜家的当家主母,你为何这般羞辱我?”王氏哭了。
她没装,是受不了疼痛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