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腾循声望去,只见弑魂双刚手持武器,已经挡住了去路。任腾厉声质问:“弑魂双刚,你们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队。”杜金刚:“少废话,识相的,放下箱子,赶紧离开。”任腾大怒:“混账,我看你们真是找死,连南宫帮都敢劫。”杜银刚冷笑着:“呵呵,我们劫得就是你们南宫帮。”任腾对着手下们一挥手:“上。”顿时,二十几个南宫帮的弟子,手持大刀朝着弑魂双刚便迎面砍去,弑魂双刚二人丝毫不慌,杜金刚跃起率先一记重斧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砍杀在地。杜银刚也一个旋转出钩,瞬间又刺中一名南宫帮弟子的胸膛。南宫帮的弟子们,哪是出手狠辣的弑魂双刚二人的对手,不一会儿,二十几名弟子,已经横死大半了。爆灿头矛任腾见状,他飞身离马,手持长矛便冲向弑魂双刚二人。杜金刚一个大斧横扫,将任腾又逼退数米,任腾再度飞身朝着杜银刚袭来,杜银刚见状,一个空翻躲过,接着抛出金钩朝着任腾后背袭去。任腾赶紧凌空转身,用长矛挡掉了金钩的致命一击。任腾落地后怒问:“我们南宫帮与你们兄弟俩素来没有冤仇,今日,你们为何要这般无理?”杜金刚:“谁说,这个世上,无冤无仇,就不能相互厮杀了?”杜银刚也附和着:“不错,世间本就多纷争,自古以来,都是强者为尊。就连你们南宫帮主,不是也一向如此吗?”任腾:“好,既如此说,那今日,只有拼个你死我活了。”任腾说罢,使出全力举矛朝着弑魂双刚二人再度袭来,杜金刚挥斧硬刚而上。爆灿头矛与夺命巨斧剧烈相撞,瞬间激起了一道火花。杜银刚趁机飞身出钩,闪电金钩直朝任腾胸膛而来,任腾一看不妙,立马抽身欲躲,却不想身法露出破绽,被杜金刚用斧身重拍在地。任腾刚倒地后,杜金刚便随即持斧架在了他的颈上。杜银刚也顺势将任腾的长矛踢到一旁。南宫帮的生还弟子们见状,众人立马拔腿逃离了现场。任腾知道弑魂双刚凶残成性,于是他开始求饶:“二位少侠,这五口箱子里,一共装有白银十万两。二位可只管拿去,十万两银子,足以让二位少侠富贵余生。”杜银刚笑着:“呵呵,南宫帮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果然是财大气粗。就凭你这身手,南宫帮主他也放心让你来押运这十万两银子?”任腾:“是啊,是在下学艺不精,还请二位少侠高抬贵手,能放我任某人一条生路。”杜金刚:“如果打一开始,你就乖乖交出银子,说不定,我们兄弟二人,还能饶你一条性命。可是如今,银子我们是肯定要的,而你的命呢,我们也是要顺便取走的。”杜金刚说完,便与杜银刚对视一眼,二人竟然放声大笑起来。任腾见状,只能绝望的闭上双眼。
此时,突然一个女声传来“二贼,休要猖狂。”弑魂双刚循声望去,只见南宫诺已然飞身而来,南宫诺的身后,还不紧不慢地跟着元无极。任腾睁开眼,他看到南宫诺后,大喜过望:“小姐,救我,小姐。”南宫诺走到弑魂双刚面前骂道:“你们兄弟二人,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南宫帮的东西都敢劫,今日,我非要除掉你们两个败类。”单是南宫诺,弑魂双刚还不愿放弃这即将到手的十万两银子,可是二人看到元无极也在,便自知根本不是对手。杜金刚与杜银刚放开任腾,杜金刚对着元无极双手抱拳:“元大侠,好久不见,幸会幸会。”杜银刚也奉承着:“元大侠,上次在欧阳山庄里,我们兄弟二人多有得罪,还请您多多海涵。不知您今日,这是欲往何处呀?”元无极走向前,他看了看弑魂双刚,和地上南宫帮弟子的尸体后,不禁动怒:“不想你们兄弟二人,还是如此的嗜杀成性,今日我既遇到,不免想替武林除一公害。”杜金刚与杜银刚一听,立马脸色大变。杜银刚笑着说:“元大侠,自古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我们兄弟二人,对您一向敬佩不已……”南宫诺打断道:“住口,你们两个狗贼,如此胆大妄为,没想到也有害怕的时候?”南宫诺说罢,回头对元无极又说:“无极哥哥,对付这两个狗贼,何劳让你出手,小妹一人足以。”南宫诺说完便抽出飞天神鞭,准备开战。弑魂双刚对视一眼,兄弟二人立马心领神会地飞身逃离。南宫诺刚要飞身去追,却被元无极叫住:“算了,别追了。”南宫诺愤愤不平:“可恶,这两个家伙竟然又跑了。”元无极说:“没事,当前最重要的是,先要找到柳拂,至于他们二人,早晚再收拾。”这时,任腾慢慢起身来到了二人面前,任腾行礼:“属下见过小姐。在下南宫帮淮南分舵任腾见过元大侠。”元无极默不作声,南宫诺却问:“你们这是要去哪?这车上都拉些什么?”任腾:“回小姐,这箱子里是白银十万两,是帮主下令,让属下带到淮南去的。”南宫诺:“你们可真没用,不是本小姐及时赶到,这笔银子,不是被那两个恶贼所夺?你的小命,也说不定早就没了。”任腾连连点头:“是,是。”元无极却有点警觉起来,他对着任腾问道:“你们将这么一大笔银子拉到淮南,意欲何为?”任腾敷衍着:“这,这……”南宫诺骂道:“这什么这?我无极哥哥问你话呢,还不快说。”任腾难为着:“小姐,你这是难为属下了,这事关帮中机密,属下……”南宫诺:“混账,什么机密,难道对我也有所隐瞒?”任腾:“这……属下……”任腾支支吾吾地低下了头。元无极看了一眼任腾,便说:“算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元无极说完,便先行离开。南宫诺看了一眼任腾,便丢下一句:“哼,真是白救了你。”南宫诺说罢,也紧随元无极离开。
弑魂双刚二人逃了十几里地,然后停了下来。杜金刚斜坐在旁边的一个大树旁,杜银刚也走了过来坐下。杜银刚怒骂着:“真是曹操背时遇蒋干,倒霉透了。眼看到手的十万两银子,却擦肩而过。”杜金刚:“谁说不是啊。”杜银刚继续抱怨:“这个元无极,来的可真不是时候,真是败兴。”杜金刚劝道:“好了兄弟,你我兄弟,今日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来日方长,以后机会多的是。”杜银刚想了想,点点头:“是啊,能活着已经是烧高香了,这武林中,有元无极的存在,真是太可怕了。”
南宫帮内,南宫暗与慕旭正在厅堂里聊天对弈,旁边站着两个丫鬟添茶倒水地伺候着。南宫暗想了半天后,走出了一步白棋。慕旭拿着一枚黑子,然后指着棋盘的一个位置并笑着说:“义父,倘若我下这里,你该如何应对?”南宫暗闻言仔细观察着棋局,然后他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此处另有玄机啊,旭儿,看来义父是真的老了,这人也是越来越糊涂了。”南宫暗说罢,就端起了茶杯慢慢品茶。慕旭笑着说:“义父正是老当益壮,要不了多久,定能成为这万里江山之主,何以言老呢。”南宫暗闻言摆了摆手,两个丫鬟见状,便转身退去。南宫暗对着慕旭说:“旭儿,这话可是不能随便乱说啊。”慕旭:“义父,孩儿肯定不是乱说,有孩儿在,定能保义父您在乱世之中夺取天下社稷。”南宫暗尽管闻言很是惬意,但是嘴上仍然说道:“旭儿啊,你能说出这话,义父心中感到很是欣慰。虽然你非我所亲生,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在我心中,早已将你像诺儿一般的视如己出。可是,天下之大,世事艰难。这种宏图大业要得以实现,谈何容易啊。”慕旭:“义父,乱世出枭雄,何况,我们南宫帮如今是人财盆满,蒸蒸日上。如此发展下去,不出五年,便大事可成。”南宫暗笑道:“我膝下无子,只有诺儿一个独女,等她再回来,我就将你们的婚事提上日程。如果这一切真如你所言,义父百年之后,这锦绣天下,就是你和诺儿的了,呵呵。”慕旭:“义父之恩,胜过再生父母,孩儿一定会帮义父实现这宏图大业。眼下,欧阳山庄一蹶不振,我们最主要的对手,就是天下宫阁。御风杀了莫博儿,表面看起来没有与我们南宫帮公然作对,可是其中利害,他是心知肚明。这就等同于,天下宫阁已经向我们宣战了。”南宫诺:“不错,相比御风,我更担心另一个人。倘若他再与我们公然为敌,那要成此大业,就更加难于登天了。”慕旭:“义父说的是元无极吧。”南宫诺忧心忡忡地点点头。这时,南宫帮的一名属下来报。属下进屋后行礼:“属下见过帮主、少帮主。”南宫暗问:“何事?”属下禀报道:“禀帮主、少帮主,任舵主在押运银两去淮南时,遭到了强人劫道。”南宫暗:“什么?何人劫道?银子丢失了没?”属下接着回禀:“回帮主,劫道的是弑魂双刚二人。所幸,后来小姐和元无极及时赶到,银子才得以保住。”慕旭问:“元无极出手了吗?”属下:“那倒没有,弑魂双刚见到小姐与元无极后,他两望风而逃了。”南宫暗挥了挥手:“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待属下告退,南宫暗起身怒道:“这弑魂双刚竟敢如此放肆,打劫打到了我的头上。我早晚要收拾了他们。”慕旭也起身说:“义父息怒,这弑魂双刚二人不足为虑,我担心的却是那元无极。”南宫暗:“是啊,以元无极的本领,他若是出手,那弑魂双刚二人岂能逃走。可见元无极,并不是想要真心帮我们的。”慕旭:“义父宽心,至少元无极现在还没有与我们为敌,对付此人,只宜用谋。”
索命神殿的赤旗坛坛主迅雷弯刀洪冲驾着马车朝着南宫帮方向驶去,车里坐的正是南宫诺的贴身丫鬟玉儿。正当车辆行驶到一片树林时,突然一根树桩朝着马车迎面袭来。洪冲急忙勒住缰绳,并抽出弯刀飞身朝着木桩砍来,弯刀行云流水,将粗木从中齐齐砍作两半。此刻,一个白影落于车前。此人正是柔水冰刃贺昔然。洪冲拿着弯刀,注视着贺昔然。二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出手,这时,车里的玉儿急忙跳下车来。玉儿上前问道:“你是?”贺昔然问道:“柳拂在哪?”玉儿没有正面回答,又是继续问道:“姑娘你是?”贺昔然也不再回答,她从怀里缓缓抽出一把轻柔软剑,剑虽细软,却寒光利现。洪冲看了一眼玉儿,然后对着贺昔然问道:“来者何人?”玉儿:“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都未曾谋面。”贺昔然将剑慢慢抬起,再次问道:“柳拂在哪?”洪冲又看了一眼玉儿说:“看来,今日免不了一战了。”洪冲说罢,率先挥刀朝着贺昔然砍去,洪冲号称迅雷弯刀,只见刀影快如闪电,刀气猛似惊雷。贺昔然见来者不善,便飞身快速躲过。贺昔然躲过刀身,她环绕回首一剑反杀而来,洪冲见状,横刀挡开剑锋。二人缠斗十几回合不分胜负,贺昔然心想:中原竟隐藏着这般强人。贺昔然不再大意,她快速飞绕在洪冲的四周,试图找出破绽。洪冲见来人如此强悍,他也不敢有丝毫松懈。二人又是打斗了十几个回合,洪冲逐渐落入下风。突然洪冲反身一记挥刀斩对着贺昔然迎面而来,贺昔然见状一招飞天回旋剑直刺洪冲的胸前,但见贺昔然的身形快如闪电,洪冲一时竟难以闪躲。旁边的玉儿也着急地跺脚:“小心。”玉儿话音未落,贺昔然的剑头已刺进了洪冲的胸膛,洪冲至死也难以相信,他不禁说:“好快的身法……”洪冲说完,贺昔然便拔出了剑,洪冲也应声倒地。洪冲死后,贺昔然拿着还有余血的利剑朝着玉儿慢慢走去,玉儿显然已经吓傻在原地。贺昔然走近玉儿,她将剑身缓缓搭在了玉儿的脖颈之上。玉儿眼见洪冲被杀,她惊恐求饶:“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啊,我与你无冤无仇,饶了我吧。”贺昔然一眼盯住玉儿,此刻的玉儿,感觉就连身后都是一种冰冷的恐惧。贺昔然沉默一会,又重复着之前的一句:“柳拂在哪?”玉儿连忙说:“女侠,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丫鬟,我真的不知道柳拂姐姐在哪里啊,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个丫鬟……”玉儿惊恐慌乱,一时竟然语无伦次起来。贺昔然哪里肯相信玉儿的话,她将剑身慢慢靠近玉儿的脖子,玉儿顿时感觉到无尽地冰凉,玉儿不喊:“女侠饶命啊,女侠……”此刻,随着剑身的靠近,玉儿的脖子上被利剑划开了细微的伤口,顿时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玉儿眼见自己的鲜血往下流,她再也抑制不住地痛哭大喊:“我说,我说,住手啊,我说。”贺昔然闻言,才将剑收了起来。
街头一家汤饼店,元无极与南宫诺正在吃着汤饼。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元无极突然对着南宫诺问道:“诺儿,你身上还有多少盘缠?”南宫诺先是一愣,随后放下筷子,拿出了钱袋。南宫诺打开钱袋看了一下,然后说:“两百多两吧,怎么了?”元无极自顾自说:“那还不够。”南宫诺:“无极哥哥,你要多少银子?”元无极伸出一个手掌:“五百两。”南宫诺想了想,从手腕上摘下一个玉镯说:“我这手镯,是来自西域的红玉髓,我们找个当铺,把它当了吧。”元无极拿过玉镯看了看说:“这么价值连城的宝贝,肯定是你爹送你的,还是算了吧。”南宫诺笑了笑:“没事,不就是一个镯子吗?这种镯子,在我的房间里多的是。”其实,这块价格不菲的玉镯,是慕旭专门从西域带回,送给南宫诺的。元无极闻言问道:“你怎么也不问问,我要钱做什么?”南宫诺:“呵呵,无极哥哥,只要你想要,无论是上天揽月,还是下海捞针,我都会帮你得到的,何况这么一个小小的玉镯。”一句话,让元无极顿感有点不知所措。南宫诺也自知这话说得有些直白,于是她赶紧拿起筷子掩饰着:“这家汤饼店,味道真的不错,无极哥哥你也快吃,不然一会儿要凉了。”南宫诺说罢,就大口吃起了饭。她时不时地抬头偷看着元无极,也许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于元无极的感情,也许不仅仅是一种仰慕之意,或许更多的,则可能是一种爱慕之情。
元无极与南宫诺来到了永和当,这家当铺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当铺,南宫诺进门后就径直前往柜台。伙计问:“姑娘是当是赎啊?”南宫诺将玉镯交给了伙计并说:“我要当这个镯子。”伙计看了一眼镯子,然后又看了看南宫诺和元无极后说:“二位稍等。”伙计随后拿着镯子便进了内堂。不一会儿,伙计又折返回来,他探出头,将手镯放在柜台前。南宫诺不满:“当个东西,还有这么久,你快点的吧。”伙计笑着说:“姑娘,经我们查验,这个手镯值这么个数。”伙计说着,伸出四根手指。南宫诺看了看,思索一番说:“好吧,四百两就四百两,当吧。”伙计假装惊愕:“什么?姑娘,你这是在说笑吗?”南宫诺有点纳闷:“什么?难道我说低了,这镯子难不成值四千两?”伙计大笑:“哈哈,我说姑娘,这大白天的,你不会是在说梦话吧。”伙计说着继续伸出四个手指说:“我说的是,纹银四两。”南宫诺大惊:“你说什么?四两?”伙计点点头:“你没听错,就是四两。”南宫诺拿过镯子,走到了元无极的面前,南宫诺气馁道:“无极哥哥,难不成这镯子,真的不值钱?”元无极接过镯子,打量一番后说:“偷梁换柱,江湖上的老把戏了。”元无极说完,南宫诺一把拿过镯子又仔细打量了起来,南宫诺大怒:“好你个贼厮,竟然骗到本小姐的头上了。”南宫诺说着,她大步来到柜台,南宫诺质问:“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戏弄与我。”伙计忙说:“姑娘你没搞错吧,这本来就是你的镯子,休要在本店冤枉好人。”南宫诺也不废话,她一把拽住伙计的衣领使劲一拽,伙计整个人便被南宫诺拽翻到大厅,随后南宫诺一脚踩在伙计的胸膛上问道:“还不说实话是吗?我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店伙计吃痛大喊:“来人啊,有强盗。”话音刚落,从后堂里便窜出来七八个手持木棍的凶汉,领头的那人,正是永和当的掌柜的。掌柜的见状,立马说:“大胆,哪里来的强盗,竟然敢到本店撒野,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开的店。”这时,元无极上前说:“不管谁的店,既然开店,就应以诚信为本,你们偷梁换柱,以次充好,欺骗客人,这般行事,分明是家黑店。”掌柜的:“哪来的瘪三,带着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教训大爷。”掌柜的说罢一挥手,七八个壮汉手持木棍朝着二人袭来。元无极见状,一个飞身挡在南宫诺面前,一壮汉的木棍落在元无极的肩膀上嘎然而断。剩下的壮汉见状,也都一拥而上。元无极一掌击中一人,强大的掌风,顺势震倒四五个壮汉。这几个人,哪里会是元无极的对手,不出几招,几人瞬间被打倒在地,元无极将地上半截木棍踢向掌柜的膝盖,掌柜的瞬间也被木棍强大的推力打跪在地。掌柜的立马跪着求饶:“好汉住手,小人真是和尚的木鱼,找打的货,还请好汉留情,小的这就去拿这位姑奶奶的镯子。”掌柜的说罢,艰难起身准备去后堂。只听南宫诺放开那个伙计,并大喝一声:“站住。”掌柜的连忙作揖告饶:“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全部答应。”南宫诺:“我就说嘛,这镯子怎么可能才值四两银子,你给我老实说,这镯子究竟价值几何?”掌柜的对着手下们说:“你们还不给我滚下去。”众人闻言,赶紧撒腿离开。掌柜的伸手,满脸笑意地说:“二位贵客请坐,容我慢慢道来。”南宫诺:“少废话,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掌柜的说:“这镯子,是来自西域的上好红玉髓镯,此镯圆润光滑,色泽通透,做工也堪称上乘,实乃绝品珍宝……”南宫诺不耐烦:“好了,好了,你就说多少钱?”掌柜的:“至少能值三千两白银。”南宫诺:“哦,那么你还等什么呢?还不速去取银子?”掌柜的连连点头:“是,是,小的这就去给两位拿银票去。”
出了永和当,南宫诺将银票递给元无极,元无极看着三千两的银票说:“用不了这么多。”南宫诺问:“无极哥哥,你要五百两做什么呢?”元无极:“现在柳拂一点音信都没,我想着,花五百两,请官府的人绘影图形,并利用官府来寻找柳拂。”南宫诺笑着:“呵呵,我说无极哥哥,能劫持柳拂姐姐的人,必定是江湖上的高手,岂是官府之人可以找到的。”元无极想想也是,他不由叹口气:“唉,是啊,我也是没办法了,病急乱投医吧。”说话间,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走了过来,孩童走近元无极和南宫诺问道:“请问,哪位是元大侠?”元无极:“小孩,我就是元无极,你是?”孩童看了一眼元无极,接着说:“元大侠,你给我十两银子,我就给你一张纸条。”南宫诺笑着:“小孩儿,你没病吧,一张纸条就想换纹银十两?”元无极却直接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了小孩,并问:“孩子,是谁让你来找我的?”小孩接过银子,将纸条递给元无极,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孩拿着银子,就转头跑开了。元无极打开纸条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南宫诺见状,接过纸条念道:“一月之内,杀掉御风,可保柳拂性命。”南宫诺:“无极哥哥,这究竟是谁?”元无极摇了摇头。南宫诺:“无极哥哥,你先别着急,这会不会是个恶作剧?单凭一张纸条,这证明不了什么的。”说话间,那个小孩儿又折返了回来,小孩手里拿着一个翡翠香囊,元无极看到翡翠香囊立马蹲下问:“孩子,这香囊谁给你的?”小孩还是摇了摇头并说:“我也不知道,那人说,把这个给你,你还会给我一百两银子的。”还没等元无极说话,南宫诺立马掏出一百两的银子递给小孩儿,小孩儿将香囊交给元无极,抱着银子撒腿离开。等到男孩跑出一段距离,南宫诺才悄悄跟了上去,只见元无极一个飞身挡在了南宫诺的面前。南宫诺:“怎么了,无极哥哥。”元无极说:“你别跟踪那个小孩了。”南宫诺:“为什么?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幕后操纵。’”元无极:“听我的,别跟了,因为你再跟,就会害了这个小孩儿的性命。”南宫诺闻言大吃一惊,她也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夜里,潇湘客栈内。元无极独自在房间里喝着闷酒,桌上只有那个翡翠香囊,却空无一菜,旁边的两坛酒,逐渐半坛已尽。元无极一杯接着一杯喝着,他满脸愁容,心中也是思虑万千。这时,敲门声响起,南宫诺推门而入。元无极看了一眼南宫诺,又自顾自地饮了一杯。南宫诺坐到桌前,她对着元无极便说:“无极哥哥,酒已过量,不能再饮了。”元无极:“你回房去睡吧,不要管我。”元无极说着,又开始给自己倒酒,南宫诺一把抓住元无极的手,阻止说:“无极哥哥,别再喝了。”元无极回头看着南宫诺质问着:“你说,是不是你爹?”南宫诺:“我爹?”元无极双手搭在南宫诺的肩膀上,情绪有些激动:“第一次掳走柳拂,是为了得到欧阳至的那百万赏金,第二次掳走柳拂,则是逼我去杀御风。不是你爹,还会有谁?”南宫诺辩解着:“无极哥哥,上次确实是我爹的错,可是这次,你冤枉他了。”元无极嘴角冷笑:“哼,我冤枉他了?如今,整个江湖,谁不知道,你爹想当皇帝。”南宫诺:“不,这些都是江湖上的谣言,你千万不要相信。”元无极情绪再次激动,他双手用力摇着南宫诺的肩膀并提高音调:“南宫暗的野心,何其之大。先是掳走柳拂,而后再让我与御风相互厮杀,最后好让他这个英雄序排名第四的夺命锁链一统江湖并问鼎天下。”南宫诺哭泣着:“你胡说,我不相信,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元无极借着酒劲,情绪有些发狂:“我胡说?你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爹勾结冯尔汗残杀中原,你爹在武林中排除异己,你爹指使他人暗杀潘南,你爹的种种罪行真是罄竹难书。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说,我到底有没有在胡说。”南宫诺哭着:“无极哥哥,你弄疼我了。”元无极看着泪流满面的南宫诺,这个十七岁的姑娘,放弃荣华富贵,跟着自己颠沛流离,元无极松开手,他自责着:“对不起,对不起……”南宫诺看着元无极,她摸了摸眼泪,然后又拿起一个杯子,给元无极与自己斟满酒。南宫诺举起杯:“不管怎样,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无极哥哥,今日我就陪你一醉方休。”元无极也端起酒说:“为兄的,刚才太过失礼,来,我给你赔个不是。”元无极说完,一饮而尽,随后二人一杯接着一杯,彻夜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