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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开端与终局

在固定的环境里,特定的人生历程中,人们不得不按部就班地完成固定的人生大事,因为这是经验。在固定的知识范围中,特定的考试答卷上,人们不得不墨守陈规地选择优质的最佳人选,因为这是优胜劣汰。可他们忘了,殊途同归,可是他们忽略了,因材施教,可我也知道,这偌大的生活环境中,这可能是唯一的途径。

只是,某一天,这样的平衡被打破了,人们即使按部就班,也不再有可能达到理想的生活,这样的环境中,逃出生天的机会少之又少,人们不再期望自身的价值得以展现,而是顺势而为,破罐子破摔。

于我而言,开端,是乡野的一个普通小瓦房。我站在池塘边,扶着风,透过麦田,遥指碧蓝的天边。转过身,蹲在园子里,透过绿叶,试图扒开隐匿在蓝窗的过去。当屋内灯光微黄,蓝窗折射的绿野便造就了蔬果,它们一排排笔直的战列在园子里,我喜欢他们红绿相间的制服,也喜欢他们慵懒惬意的模样,越过矮植墙坯,那一小片高耸的玉米可要敬业的很,一生只有年迈的时候才会被年龄拉低了身段。然而,我最喜欢的始终是开端的那一片小池塘,在我能看清它的时候,它能容纳天地万物,在我与它渐行渐远的时候,它能做的是哺育生命,在我终于深刻意识到它的时候,它能为我坚守那片土地。

这是我与世界初相见,简单、惬意,但印象深刻。

只不过,后来的世界过于复杂。

或许,它只是望着并不予置评,它或许早就参透了我的人生轨迹,知道我终究会回来,所以,一直等着我。

倘若我一直待在这破瓦房里,就这样看着池塘里的自己,是否会有所不同,或许,我不会察觉。

意料之外,终局,是遥远的一线重症监护室。我站在窗台前,扶着风,透过银杏,俯瞰绿意隽永的中庭。转过身,躺进仪器里,透过数据,试图寻觅未知的解决方法。当黑色笼罩整个身体,月光折射的素影成全了我的寂寥,思绪一点点迸发在弥漫着双氧水的屋子里,我讨厌这样的环境,也讨厌这四四方方的狭隘,越过窗台,那片绿意可比我想象的更加疯狂,他们不畏惧生老病死。只有我,只有身在这场困局中的我们,才会拼命的挣扎。

这并不会是我与世界的最后一面,恐惧、孤独,且精疲力竭。

天气影响的并不只是这一个航班,眼前嘈杂的人群被歉意唤醒,延误的部分航班人员可以领到相应的补偿食物。说实在的,我很羡慕,此刻我急需要一些食物补充一下。无奈在我兴致冲冲地前提下,我预先准备的那袋零食并没有在它该待的地方。

无奈之下,我选择进食一些精神食粮——书籍——史铁生老师的《我与地坛》,这并不是我第一次阅读了,看着稀稀疏疏的黑色笔记,我换了一只红笔,黑红相间的是我的理解,也是我的生活感悟。

当然,感悟最多的是第一部分,无论是第一次或是第二次,这里的篇幅有着我最喜欢也最动容的部分。文章的笔法细节都是我学习不来的,却又极其向往,甚至模仿其写作手法,都觉得是更上一层楼的程度,虽然是东施效颦,不过自得其乐,未尝不可。

其中有一段写到了“活一活看”,对此我的想法是:人们究竟该怎么定义“活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已然不适合这样的大环境,时代更迭的速度覆盖了一批又一批普通人。

倘若,将老师的命运切换至我的人生来,大抵是不如老师想的透彻的。自然也不会成为一代文豪,能做的仅仅是写成经历,简简单单地被小众群体简略读到罢了。

越过零点的交叉线,航班登机的消息终于赶来,我背起行囊,满载希冀去往那自由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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