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线的尽头不是生命的开始,故事的结局不是故事的另一个开头。
说是坦然不如说是无奈,人在生死面前总显得渺小,无力改变也无法做的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像此刻,惬意的享受在一声声吱呀里显得急促又焦灼。直至后来沉沉的睡去,在无力改变的现状里,顺其自然才是真理。试图反抗不过是徒增烦恼,当然这句宽慰只适用于自己,因为,因为什么,我想不到啊。毕竟我已经懒得反抗了,更懒得去想这个理由。
中秋一过,寒露就紧随其后来了,再来便是霜降,这一年就快过去了。都知道的,冬天很短暂,短暂到只有一个春节。或许,我还能撑到明年,看看明年的光景,或许有所不同。
而我这一念想,也是母亲的遗憾。我不敢想,当时她知道这一噩耗的心理活动。她不是那种只会针对我学习而不顾我身心的母亲。她知道我的不安和苦闷,也知道应该让我尽情享受这独有的时间,还知道老家对我的病情并无好处,甚至担心在这的任何时候出现意外没有及时的医疗救济。只是我的脾气也是倔强,任谁劝也不松口,只会愈演愈烈,反骨体质更加极致。
回来的我,也只是时常坐在院子里,偶尔起身站在池塘边,一站就是一上午,动也不动,话也不多说。母亲也只是站在我身后,饭点喊我吃饭,冷了给我添衣,不再多问。我知道,她在给我一个过渡的时间,只是她担心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我会比预计的更早病发。她也知道一旦多问我就控制不住的发脾气,这对我的身体全无益处。故只能任由我摆布。
她的离去,让我的心有了一丝松懈,可以说她的离去让我有一丝逃避——逃避我只是回来看看,并不是因为想魂归故里。只是这一次,我并不知道这个期限究竟还是不是我说了算。
在病理中,我看到了与往日不同的东西,看着落叶纷纷,从前我会感慨,如今我会欣慰。似乎冥冥之间我接受了这个设定,假使我是时光代理人,此刻的我需要找到一个需要实现愿望的人,以他的生命时间为代价作为交换。我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等系统派给我这个任务后,在我有限的时间线上续上,我就不用未此刻担忧。
这么一想,突然就释怀了吗?当然不。
换个思维,连一统江山的秦始皇尚且找不到长生不老药,又何必纠结普通人早早结束的一生。
更何况,这样或许我就能加快步伐,找到爷爷,和他一同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