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符、阵、卜之道,毕竟是宗门发家立派的根本,怎么能只计较眼前灵石和资源的利弊,就将其取缔。
听李鱼双说到画符,季恒感觉他又行了。
与其等着这件事后,他被舆情卷着走,还不如此时殊死一搏。
季恒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大师姐,我……”
“大什么大,我什么我!”
李鱼双正在气头上,内心有万千悲愤要倾泻而出,哪会让人随意打断话语。
“一群男人软不拉几的不中用,让我挑大梁就算了,竟然还背着我找宗门长老申请转投其他道院,简直不是东西!”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能硬起脊梁骨的……”
季恒被李鱼双如连珠炮般的话堵了回来,心中那叫一个气哟。
什么叫男人软不拉几不中用?
在场哪还有其他男人,这不就是在指着鼻子骂他嘛!
前身的脑子大抵也是进水了,不去了解实情,仅凭一双腿,就对这么一只母豹子着了魔。
“大师姐,你的笔借我用一用!”
上头了的季恒,蛮横插进去了话语。
作为挂逼,不能怂,就是干!
“借笔,那种私物是能随便借的吗?”
李鱼双随口拒绝季恒,打算将心中的怒火继续发泄下去。
“灵墨也借我用一下!”
季恒没理会李鱼双的拒绝,直接朝她伸出了手。
“你要干吗?”
李鱼双蹙眉,这个杂役小弟子,怎么突然这么强硬了?
“画符!”
季恒一声大喝,豁了出去。
他必须要抓住机会往上爬。
李鱼双便是他的绝佳机会,这母豹子虽然火气大了些,有待男人好好调教一番,但她平日里对人对事还算公正。
“画符?你学过画符?”李鱼双疑惑问道。
“我……在梦里学过。”
季恒仅有片刻迟疑,心中便有了决策。
“你梦……,你梦个鬼!”
“任何一个符师,都需浸淫符道十数年才能初窥门径。”
“就你,毛刚长齐的年龄,扯什么画符。”
“要是你都能画符,那我即便被你欺压于身下又何妨……”
李鱼双火冒三丈,胸口的盈盈一握也被气得大幅起伏。
她认为季恒就是在存心戏耍她,开口又是一通言语宣泄。
“宗门开山祖师,张天师,在梦中与我授符。”
季恒神情肃然,一副神棍模样。
甭管谁问,以后他都这么说。
反正修真世界无奇不有,祖师梦中授符,这算不得是异类吧。
“祖师授符?”
李鱼双的情绪有所缓和,但明显还是不信。
别说李鱼双不信,一旁的黑驴和钱玉华,看季恒的眼神,也像是在看傻子。
“你取出笔来,让我一试便知。”
季恒泰然自若。
净心符镌刻于神魂,他对净心符的理解和感悟,达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
要不是没有符笔和灵墨,他早就挥笔画符,甩这些人和驴一脸了。
“好,我倒要看看祖师在梦中都教了你什么。”
李鱼双从腰间乾坤袋中取出笔墨纸砚,递给季恒。
笔是灵器大霜毫,墨是灵墨青松,纸是特制白鹿宣,砚是从星玉砚。
每一样都极为珍贵,倾尽不知多少匠人的心血。
季恒也干脆,接过笔墨后,他当即在石碾上铺纸挥墨。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净心神咒!”
笔走龙蛇,符头、符胆、符脚,一气呵成。
每一笔,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
灵气在符纸上漾出一圈圈涟漪,而后内敛。
符成!
“呼……”
季恒潇洒收笔,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心中对画符有着绝对的把握,但当第一张灵符真正画成,他才算真正安心下来。
信手成符!
画符一道,他能行,他能硬起来!
“这,就成符了?”
李鱼双花容失色。
画符,竟然这么随意吗?
不需要沐浴净身,焚香净心,再挑选一个黄道吉日吗?
看到李鱼双呆滞的神情,季恒心满意足。
嗬,女人,竟然敢说男人不硬!
钱玉华也愣住了,下巴惊得无法合拢。
一向任她捉弄的杂役弟子,突然就反转起飞了,她无法接受。
对于钱玉华张开的烈焰红唇,季恒这次看得毫不掩饰,并且他心中还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钱玉华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三枚灵石,而季恒一张净心符就能包她一月。
现在的季恒,有资格膨胀,也有底气大胆去臆想。
黑驴呆滞了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兴奋狂热起来。
它心想,肯定是它把季恒踹晕的那一蹄,让季恒入了祖师的梦境。
踹晕一次,就学会了画低级符。
要是它继续踹,季恒是不是就能画中级符、高级符,甚至是传说中的神符、仙符。
而季恒看向黑驴的眼神,却是讳莫如深。
这驴,可以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