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落,秋风起。
意识汇集,在村长的注视下,李响的眼球慢慢被鬼纹覆盖,变得漆黑如墨。
李响又上前几步,“村长,您觉得我是鬼吗?”
心里咯噔一声,伴随双目漆黑的李响一步步靠近,村长感受到一股莫名阴冷席卷全身。
那感觉就像是一堆嗜血的虫子,正在拼命钻进自己的血肉。
出于本能反应,村长拿起拐棍想要推开李响,却被一柄锈迹斑驳的柴刀挡下。
“小辈,你要干什么!”
“动刀子,我们可不怕你!”
眼见李响抽出柴刀,站在坡上看戏的村民瞬间恼怒。
他们挥舞着农具冲下坡道,强行把李响推开。
但因为天色昏暗,刚从坡上冲到村长四周的村民,并没有注意到李响眼睛的变化。
“村长,这把柴刀,你觉得眼熟吗?”
刀身横放,李响将柴刀的模样展示给众人。
前宽后窄,布满锈迹,怎么看都像是一柄快要废弃的烂刀。
李响曾问过叶琳琳,这柄柴刀的具体来历,但她自己也不清楚。
唯一知晓的信息,还是院长将她带回医院时,随口说的一句‘就是这东西阻碍了你的苏醒’。
起初还很是困惑,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村长的脸色骤然阴沉。
猜对了!
嘴角扯动,李响趁热打铁道:“还有那双肮脏破烂的帆布鞋,您还有印象吗?”
满脸惊愕,村长不自觉的后退几步。
“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既然演戏,就得演全套。
撕扯开缠绕在左臂的绷带,还未结痂的狰狞抓伤,在李响的错误操作下,又开始向外渗血。
手掌摸过柴刀,锈蚀与血腥相结合,构造出一副令人胆寒的场景。
“我就是个被她纠缠多年的可怜人,来这挖坟只是想求条活路而已。村长,希望您可怜可怜我,让我把她带走。如果您继续在这里阻拦,等我死了,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走到一株桃树旁,李响蘸着自己的血液,在树干上画出一个诡异的纹路。
“就在下面,对吗?”
不知情的村民还以为李响的脑子出了问题,但知情的一群人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挤到村长身边,眼中满是诧异。
“梁叔,来这边。”
纠结过后,吕梁还是拿着铁锨,站到李响身旁。
一位同村长交谈过的老者站出,双手交叠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这位先生,可否高抬贵手。我们这群老东西会挑一个吉日,亲手将她请出。然后会举行一场隆重的仪式,将她葬在我们村里的祖地。”
呵呵一笑,李响再次问出,那个让当局者难以回答的问题。
“这位长辈,您觉得将枉死之人埋葬在殒命的地方,能算是入土为安吗?”
直到现在,所有村民才搞清楚,是那个孩子回来索命了!
“我早就说过,决不能让吕长仁一家迈出村子半步!趁她还没怪罪,赶紧把他们抓回来!”
就在一群人震惊不已之时,坡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