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那石怪不知忆起何事,徒生悲伤,竟自顾自的单眼落泪。
它本是一外姓之人的灵宠,随主入无人渡王家之后,亦是尽忠职守,如今主去楼空,独留自己守着剑阁第七层,以望给王家后来人警示。
“算了,跟您这尊贵的族史都读不全的后辈我较什么劲儿呢······”
说罢,小石怪背过身去,一手的大拇指指向自己后背的五个大字——遇画姓者,逃!
少年听罢,满脸不屑,什么画姓之人,什么避而远之,年仅六岁便破进剑阁一层的他,通读族史,字里行间、竹简夹缝之中也不曾见如此骇人记载。
俗话说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见少年不以为意,小石怪也不再多做解释,只话锋一转:
“哎呦我尊贵的主脉少爷,您可曾还记得今夕何夕,今日何日?”
此话一出,少年脑中不由得一道闪电惊雷,鸡鸣五日,更打四回,自少年入剑阁之日算起,今天便是那‘剑一’名号的继承大典!
险些误了大事的少年,只道先饶了面前小石怪的性命,便瞬身到了无人渡王家主脉府邸。
少年走后,小石怪重新收拾起被少年搅乱的楼梯结界,一边又喃喃自语道:
“我的主子啊,您说您这是为谁啊······”
······
无人渡。
王家主脉府邸。
院落里结彩挂花,铺红搭台,前排雅座之上,支脉首富王有财一边剔着满口大金牙,一边对台上的主脉家主王不行抱怨道:
“不行啊,过场啥的咱也陪你走了,要真还是无人愿意继承咱就散了吧,别耽误大家时间,我跟宝寸城的谢城主还有笔买卖要谈呢。”
“就是就是!”
王有财长子王大富也随之附和。
台下不论主脉支脉之人更是上前作揖请安,堂堂名号继承大典,仿佛早就成了支脉首富王有财的社交场地。
“哎,寒儿何在!”
王不行紧盯着台上燃烧殆尽的那一炷香,喃喃自语道。
恰此时,少年瞬身方到,却见他单手捂住胸口咳喘,有气无力的道出出选二字。
王有财见状,扔出捧在手心的瓜子皮,双手举过头顶拍击鼓掌。
“好好好,主脉公子继承了,大家散了吧。”
一时间,台下零散坐着的数十人皆作鸟兽散去,又不忘临走之时背对擂台向王不行道贺。
“恭喜恭喜,可贺可贺。”
异口同声的赞言却尽显满不在乎和讥讽,继承名号之人,无非是三年后的死鬼,又管他是谁呢!
众人纷纷离场,就连主脉家主王不行也吩咐下人拆去擂台,香折灰断,红布撤去,一个主脉家的下人却在收拾之中拉不动那铺台红布了。
“年年剑一名号无人问,此岁后辈登台分君臣,罗长工且先去歇息吧,等我与寒兄长分出胜负再撤台布不迟。”
只见那一袭紫袍先到,压住擂台红布,四位主脉长工拼尽全力不能动得丝毫,直至又一少年登台,将紫袍盖身,方才欲离去众人纷纷回首,不由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