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寒兄长久病在身,此番战斗需用的剑镜,就由小弟搭建吧!”
不等在场众人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王二已是施展功法在擂台上生出一道虚空裂缝,若身入那虚空裂缝之后,便是直达王家独有的剑镜结界。
同门较劲,族中比试,仅仅是只用剑招对拼,点到为止。
可剑镜一出,若有一方还不拿出全力以命相搏,那便是会沦为案板鱼肉了。
“小二子,你快给我滚下台来,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上台与主脉的公子争锋吗!”
王有财虽不通剑招功法,却也听闻剑镜之中的战斗向来惨烈,王家祖先之所以创出此般结界,就是为了将打斗的破坏力压缩在一定范围之中,避免波及其他。
况且名号之争,本就不详,输了,非死即残,赢了,三年后死。
在旁陪坐的王大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疑惑自己父亲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孩子的威风,遂双手吃力地托起自己那八道褶子的肥胖肚腩,缓缓站起身来,高声呼喊着:“哎呀我你!二弟,爹不挺你,我挺你,给我狠狠干他······”
啪!
又是重重的一个大耳刮子!
“好好好,前些时日二弟扇我,今天父亲扇我,我果真不是亲生的,这就回家告诉娘亲,看来隔壁的王叔叔对我幼时便开始疼爱有加也非是没有缘由的!哼!”
王大富甩扭着肥胖的屁股愤愤离席,独留王有财长吁短叹,同在一旁的支脉其他颇有名望的长者凑到近前献媚,只道公子尚还年少,不及首富的心机深重与顾虑周全。
王有财诚然是有些心智的,精打细算大半辈子的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双如仓鼠般的小眼睛正滴溜溜一阵乱转,内心思索着用何话术才能劝下自己将要去送命的次子。
台上王二却并未给王有财留出机会,转而向主脉少年施礼,言道:“寒兄长,小弟先行为您探道去了!”
说罢,便纵身一跃,入了那虚空裂缝。
主脉少年也未料及王二会出选名号继承大典,但转念又想,自己多年修炼却未得印证,如今支脉的天之骄子主动宣战,自己又何不趁此良机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
如此一来,一是能丈量自身实力,二是若胜,便可扬主脉威风,灭支脉嚣张气焰。
何乐而不为。
想罢,主脉少年亦是要随着王二的步伐,进去那剑镜之中,恰此时,台下的王有财却双手紧紧拉住少年的一只脚,无比凄凉悲痛的言道:
“我知公子的志气,也知我那不孝子小二子的执拗,如今木已成舟,老夫再劝也是回天乏术,还请主脉公子进境后······手下留情。”
王有财老泪纵横,全然无了平日里无人渡首富的桀骜,此刻的他只是一个爱子之父。
少年斜眼打量了悲痛之中的王有财,随后毅然也进了那道虚空裂缝,此间不由暗想,若王二不动杀意则可,若动了杀意,自己却是万不能任人宰割的!
出选二人皆皆进入结界后,那道虚空裂缝霎时凭空消失,同一时间擂台上变化出一座四方结界,王二与少年分别伫立两端,蓄势待发,一场大战在即!
只过须臾,台下众人一头雾水,王二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见了踪影。
不怪他人看不穿,王二使用了与主脉少年第一次相遇时的功法,名曰‘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