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去喝口水吗?”
说罢,女人平静的脸上开始犹豫。
这时院子里传来声音。
“是小蝶回来了?”
是一个老人声音。紧接着院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杵着拐杖走了出来。
陈蝶衣连忙上前搀扶,她神情紧张,“阿婆,您病刚好就不要下床了。”
老人点点头,一脸和蔼可亲:“我好着呢。”
“是云娘吧,怎么不见小幽和你一起来?”
韫霜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老人似乎看不见,混浊的眼珠里没有一丝波动。
不等韫霜说什么,陈蝶衣便慌张答道:“小幽去了月城,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阿婆先进去吧”
“哦、这样啊,”老人沉思了一会儿,后来又笑着邀请韫霜进去坐,“云娘也进来,我啊都好时间没见你来了……”
“不用了!!云娘还有事阿婆就别耽误云娘的时间了。”
陈蝶衣着急打断了老人的话,神情一度变得很凝重。
然而韫霜却并不想错过机会,索性就顺着老人的意思应下自己就是云娘。
于是也不管陈蝶衣脸上有多不情愿,出声应道:“没关系,不耽误,进去坐坐的时间还是有的。”
说罢三人又进了院子。老人招呼陈蝶衣帮忙沏茶,自己则是和韫霜聊起了家常。
“小幽也是,让你来也不陪着一起,忙来忙去有什么好啊,钱重要还是人更重要呐……”
“阿婆,小幽、他很久没有回来吗?去月城前他也没回来吗?”
“是啊,他好久没回来了。上次回来和他阿姐吵了一顿就再没回来,两姐弟不知道在闹什么。”
闹?
韫霜想起陈蝶衣在酒楼前苦寻云娘的事,难道是因为云娘?
看阿婆的态度想来是不知道云娘是风尘女子这件事,否则寻常人家怎会这么轻易就接受云娘的身份。
“那……”
“喝茶吧!”
韫霜还想再问,却被陈蝶衣递来的茶给打断。
女人脸上不似先前和善,沉着的脸上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儿。
只好噤声,默默接过茶。
韫霜道了句“谢谢。”
等喝了茶,女人便又哄着老人进屋休息。
“您病才好些,吹了风不好。”
又对韫霜说道:“云娘你还有事要忙,我们也不留你了。”
下完逐客令,陈蝶衣便扶着老人进了屋。
眼下情况,韫霜只好先回客栈,看看其他人有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客栈内。
覃渊正和林策商量些什么。
韫霜刚进来不久,紧接着谢亭宥那群人也跟着进了客栈。
“什么味道这么香?”林策皱着眉问道。
韫霜也闻到了,循着来源一看,只见谢亭宥脸色一黑,缓缓道:“方才去了一个酒楼。”
林策一怔,以为他是轻浮之人,心里忍不住一阵腹诽。
许是谢亭宥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声道:“酒楼有个叫云娘的女子,她是个清倌善于歌赋,很是圆滑世故,很多去酒楼的客人都爱点她。”
林策尴尬的笑了笑,“你们是去找线索去了啊?”
还以为……
看来肤浅的是自己。
“不然你以为呢?收起你的龌龊心思。”
“秦向南,我又没招你,呛我做什么?!”
“说的就是你怎么了?!”
两人剑拔弩张,瞪着对方谁也不服气。
韫霜看着这样幼稚的行为,心里忍不住开始担忧后面的任务。
“先别吵了,大家先分享线索。”
覃渊也用剑柄敲了敲林策的胳膊,道:“先做正事。”
见状林策只好吞下一口恶气,不再发作。
谢亭宥又继续说道:“老板娘说之前有一个客人叫陈晏幽,格外钟爱云娘的才华,并且还说要为云娘赎身娶云娘为妻。”
“陈晏幽看来就是陈蝶衣的弟弟小幽了。”
韫霜揉了揉鼻子,“我跟着陈蝶衣去了她家,她还有个阿婆,只是她阿婆似乎并不知道云娘是清倌,也不知道小幽不见了。”
“最重要的是小幽上一次回家时还和陈蝶衣闹了一顿,我猜想肯定是因为云娘的事。”
屋外飘起了风,韫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谢亭宥不自在地问她:“很难闻吗?”
她尴尬的回道:“有一点点,可能是我没怎么闻过香料的缘故。”
闻言,谢亭宥忽然向众人拱手:“失陪一下。”
便往二楼去了。
韫霜怔怔看着离去的背影,以为自己太实诚,让他没了面子,心里还有点愧疚。
“他既然先走了,我们继续吧!”林策道。
“我和覃大哥去了城北,城外有一条江,听说这里的渔民最近都得了一种怪病,凡事出船的渔民回来后脚上都会离奇的发生溃烂,有时候还会出现幻听。”
“幻听?”
“难道是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