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听到余心离职的时候不自觉握紧了几分，头偏向副驾驶听原因。

听完，果真和想象中的一样，比想象中的早了很多。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嗯。”

坐在副驾驶上的余心一点形象也不剩。上车时系好安全带后直接把高跟鞋给脱了，顺带把外套给脱下，翘起二郎腿用手捏小腿，一捏，酸爽，这高跟鞋真的是磨人，“愿世界再也没有高跟鞋。你说这种美丽刑具一开始不是你们男人发明的吗？怎么到了现在的社会就是女人穿？”

余光看过去，光线不明显只能看的脚的形状，“不是你说穿起来有气势才穿的吗？”公司里前一段时间早就不用整天穿高跟鞋了。偶尔有人心血来潮穿一下。

“还不是因为我长的不够高嘛。”

她，一个本来就不高的女人偏偏要经常挤在一堆高大的男人面前。不穿高一点会有几个人会注意到她？

温恒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还不高嘛？你已经很高了，再高一点到时候我都得叫你姐了。”快一米七的人了，还不高，那多少算高？现在公司比她高的的女孩子也没几个。他没好气道，“你是想长到个太阳肩比肩吗？”

不听，温恒在放狗屁。

余心将头扭向窗外。

这次应酬的地方离公寓有一段的距离，开车要二十来分钟。外面的路有几分的荒凉，即使是有灯依旧是黑的，人也没有几个。

也是，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有人才是真的奇怪。

“前面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专注开车的温恒突然间发话，还特意放缓了速度，“看看是不是熟人，是的话送他回去，这大晚上的这地方不好打车。”

“不是，哪个脑子有坑会一个人在这走？”

先不说什么鬼不鬼的会吓死人，就这样的环境就很符合某些栏目里的事发地点。正常人谁会走啊，是活的太长闲命长不成。

车越来越近，背影越清晰，还有几分的落寞，余心的心随着跳动起来，心想，应该不会那么倒霉的吧？

“好像是小……程总。”嘴巴紧闭，余光看向余心，却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一副……安详的模样，脚也放了下去，好像……变了一点，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程君桦本来好好走在路边，看见路上的光自觉地往更外走，免的会出现什么意外，结果后面的车停在了身边，正当他疑惑是怎么回事时却看见车窗开了，露出一张正在闭目养神的脸，有男的声音传出来，“程总，需要载你一程吗？这附近打车不方便。”

“……我……”

“这一片都是没什么人的，在这打车本来就不方便，如果你是打算天亮再回到的当我没有说。”

“……”程君桦看一眼前面的路，再看一眼在副驾驶上已经睁开眼睛的余心，嘴里还想说些什么到了嘴边咽了下去，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程总也是来这吃饭的？”

从程君桦上车的那一刻起，车内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挺温馨的氛围一时间变得有几分剑拔弩张，密闭的空间，三人之间的气氛略有些诡异。

不愧是小白脸，温恒想。一上来就成了这样。

有种好心遭雷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