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王主任今天有什么不对？”

此话一出，旁边的“王主任”嘴角抽搐了一下，柏知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但她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手指卷曲再伸直，偷偷指向床底的方向。

“没有啊？”护士看起来十分平静，也是，谁会听一个精神病的话。

“孩子，是要给你加药吗。”“王主任”上前两步，手扶在了柏知的肩上。

“一切遵医嘱。”柏知抬起头，用一副你开心就好的表情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的领口上沾着一小滴墨绿，但是昨天晚上刘二狗衣服上的绿色液体全都回到了她的身上，那么这个刘二狗……

会不会是被打飞的那个？

肩膀被人松开，“王主任”退回了原位，他表情又变回了进来时的那般。他看着柏知，沉默良久。

“精神状态不错，继续吃药。”“王主任”憋出这么一句话后招呼护士跟上，转身离开了病房。

房门关上，柏知又在病房里躺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就推开病房门打算出去逛逛。走出病房，病房外面有几个病人人，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有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看背影像是个小姑娘，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

柏知偷偷地靠近了她的身边，那个小姑娘被她吓了一跳，向后挪了好大一段距离。

“啊对不起……我不想吓你的……我只是想问问怎么还没开始吃早饭……”柏知向后退了一步表示歉意，那小姑娘看柏知的行为有些慌乱地摆起了手，嘴巴张着但没有发出声音。

“你想说什么？”

柏知弯下腰，和小姑娘平视，她长得很清秀，长发散落在肩上。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逐渐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开口说到：“还有15分钟就吃早饭了。”

“啊……这样吗，谢谢！”柏知尽力温柔地笑了笑，转身打算离开，但胳膊被人拉住了，她转头对上了小姑娘有些怯懦的目光。

“那……那个……能不能跟我来一下……”

小姑娘站起来甚至比柏知要高那么一点点，但此时看起来相对弱小的却是那个小姑娘。

“……行。”

小姑娘把柏知拉到了一旁的走廊的角落里，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沓纸递给柏知示意她打开。

“喂喂！干什么呢！！”

身后传来大喊，柏知肩膀一抖，那张纸掉落在地上，女孩突然犯病，扑向地上的纸，但从后面冲来的保安一脚踹开了女孩。

“妈的，怎么又是你！！”那保安野蛮地掰开女孩抱紧的双臂，把那张纸从里面抽了出来，看都没看直接撕碎。

“你看了吗？！！”保安转头又朝柏知大吼道，柏知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只能有些惊恐地摇了摇头，但那个保安见柏知犹豫了反倒怀疑起来，一步上前揪住了柏知的领子，“我再问你一遍！看没看！！”

一旁的女孩跪在地上怪叫着，一只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在那些碎纸片里面里面蜷缩着蠕动着，另一只手以一种非常夸张的程度颤抖着想要把碎了一地是纸片再次拼起来。

“没……”柏知本就紧张，再被人揪着领子更说不出来了。

“呜呜……额！！”那女孩突然发出一声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