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柏知和刘二狗聊完后,刘二狗的态度就出奇的好,甚至提出送她到病房门口,柏知试图推辞但是无果。
柏知拉下门把走进门内,回过头撇了一眼刘二狗,礼貌性的开口:“谢谢,再见。”
“真冷淡,”刘二狗一脸悲凄地发出了几声抽泣,伸手擦了一下无形的泪水,柏知不想跟他贫,果断地就要关门。
“等等等等等等,”刘二狗伸手扒住门缝,仍是贱笑着把头挤进了门内,“对面柜子里有药哦,记得吃。”
“知道了,再见。”
柏知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把刘二狗的脑袋推了出去,关上了门。她走到床前,连眼镜都没摘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病房外的不远处,刘二狗上半身靠墙站在房间附近拐角处,轻笑一声,看向病房的门。
那明明是刷着白漆的门把,在他眼里竟一片墨绿,绿色的粘稠液体慢慢汇聚,最后凝结成一滴污秽,滴向无瑕的地板,但等到它融进地板消失不见,地板上仍洁白如初。
“柏知么……哈哈。”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挺腰站直,伸了个懒腰,地板上刮起一阵黑色的风,瞬间将他的身影撕裂,不过一秒钟,他就消失在了走廊上,就像是他从未出现过一样,以前和现在都是。
…………
一夜无梦,柏知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如果忽略被硌得生疼的鼻梁的话。
意识渐渐清醒,柏知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还宕机了一下。
刷牙洗漱再洗了个澡,柏知来到了床对面的柜子前,拉开了抽屉。一个白色的盒子躺在抽屉里,连名字都没写。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板药片和一张纸条。
一天三次,一次两片。
这怎么不说是饭前还是饭后啊……
柏知又拿起那板药正反看了看,终于发现了一行小字。
饭前食用。
掰出两瓣药张开嘴,柏知把药片放在嗓子眼就直接咽了下去,这是她的特技,至于怎么练就的就只能说吃药吃的了。
常年容易生病的她已经熟练到多苦的药都能直接喝连眉毛都不抽一下并且药片直接咽了。
敲门声响起,柏知这次头也没回,把盒子和药片扔进抽屉,转头坐回了床上。
门被推开,柏知低头抠着手指,偷偷偏过目光看了一眼。
这次站在最前面的是刘二狗,他脖子上挂着王主任的吊牌,旁边的护士也没有察觉到异样的样子,仍是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
“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刘二狗说出了那句台词,柏知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拿手捂住了下半张脸。
“嗤……”
柏知突然笑了起来,没有回答“王主任”的问题。
“我说,护士姐姐。”
那护士抬起头,表情温柔地看着柏知,但没有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