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意?
程宜安微蹙眉头,青衫的举动让她有些头疼。
青衫武艺超群没得说,可在有些方面就一言难尽了。
程宜安也顾不上多思考青衫是何意,老夫人也不让她多想。
老夫人怎么愿意让程砚书走,可还没喝止,就又被程宜安给堵住了话头。
“老夫人我父亲一整日睡着呢,人事不知,老夫人做母亲的不体恤子女的身体,我做女儿的可把父亲的康健放在第一位。”
这就是在说,还能有什么事跟程砚书有关?有她在别想牵扯到她父亲。
说话间,人都已经被青衫带离了,叫都叫不回,老夫人想发火都发不出。
难道要她承认她不关心继子的身体健康?
老夫人只能沉着一张脸,再不开口留人。
程宜安看着老夫人一肚子的坏水只能窝在自己肚子里,就心情愉悦。
她父亲睡了一天,谁要是没脑子说他还能干出些什么事来,那都是愚蠢到家了。
她一再强调程砚书在睡觉,就是告诉所有人休想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父亲偶尔才有这么一日身体不适,留在了府中,倒是不知怎么连三叔和四叔也未去属衙上职?”
程宜安说着就拿那种你们闲得慌没事干的眼神,盯着程砚昌和程砚山两兄弟。
程砚昌面上本就不好看,都挂彩了,刚才拦着老夫人不叫府医,就怕自己这张老脸再被外人看了个清楚,现在又被侄女指出来自己不上职无所事事,面子里子都要没了。
“你三叔是回来处理点家事!”老夫人可听不得程宜安质疑她的宝贝儿子。
四叔程砚山就比他三哥要无所谓,他本就只是顶了个闲职,靠着身为荣国公府的四爷才谋到的一个芝麻官大的职位。
去不去都没人管,因此他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去衙门。
不去上职,留在府里享受清闲,被小辈说就说,谁还不知道他是这个德行了。
看着程砚山还能对着自己嘿嘿笑,程宜安也是佩服她这位四叔,心理素质属实不错,脸皮也是城墙那样厚。
“那看来是事关三叔呢,这张脸如此精彩,想来就是回来办事给自己添得妆。”
程宜安不按常理出牌,就在老夫人他们想着要怎么把今日惩治白姨母这事给步上正轨,他们等着程宜安一出又一出得先发制人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不想她竟然就干脆利落得把事情往程砚昌身上推了。
虽然她没直说在程砚昌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她一下看程砚昌一下看白姨母,老夫人一肚子的火气就怎么也压制不住。
“谁给你的胆子无端攀咬你三叔!”
“三叔脸上的伤给的。”程宜安出口就是气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