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叔父能做到我之前所说的这几件事,以后叔父有任何造福柳川百姓的决策,白家商行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与叔父银钱上的支持。”
为柳川百姓好的事,白家商行会支持,要是为了一己私欲,白家商行可不奉陪。
“这是自然,我身为父母官,当然是一心为民。”刘直想着自己也就是在自家远房姑母央求一事上违背了君子之道,其他利用官职害人的事可没做过,他是绝对不会成为那种害百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的贪官。
也是从白家商行谋取到的银两就够他发达的了,他又何必去搜刮民脂民膏,他还想不想要官声了,贪官污吏走不长远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虽然可惜了要把家里的钱都吐出来,以后也没机会再有银钱填满私库,可再想想升官的诱惑,刘直突然大义凛然起来,就让他真正做一回为民为国肝脑涂地两袖清风的好官!
“只是还有一事,这是侄女的私心,想请叔父务必行个方便,侄女也想学学老夫人,借一借叔父的权势帮个小忙。”
刘直正高兴着,忽然听到这话,反倒是他开始防备起程宜安来了。
不是你说的不能去为非作歹,怎么转个身你就要我利用职权以公谋私,刘直真想言辞犀利地拒绝,以此来证明他刚正秉直,但再看看程宜安那表情。
一副你要是拒绝,前面说的都不做数,考虑清楚了再说的态度,刘直是真怕丢失了白家商行的支持。
“侄女既然要求我不危害百姓的前提下才肯让白家商行帮忙,那侄女是不是也该体谅叔父身在官场的不容易,你不能让叔父为了你的私事利用职权害人啊,到时要是东窗事发,也别靠白家商行升官了,进牢狱侄女你还会来看望叔父我?”
刘直顿时苦哈哈,他当官也不容易啊,经常有人胁迫他滥用职权。
他自己还没利用官职谋取多少便利,到时给他人做了好几次嫁衣。
“叔父放心,我既然给了叔父得到白家商行帮助的要求,自然也不会触碰叔父你的底线,也不是真的要叔父违背为官的准则,甚至连基本道义也不会让叔父去挑战,不过是……”
程宜安停顿,眼中突然暗含浓烈的杀机,“不过是请叔父在靖安侯世子来到柳川后尽法子多留他一段时期,尽可能拖住他不让他离开柳川。”
她会大费周章来找刘直,最大的目的就是要他在顾慕之来了柳川后,帮她把人留住,能拖一日是一日。
顾慕之在柳川多待一日,她就可以在京城多布局一番。
“靖安侯世子不受靖安侯待见,此番来柳川就是被他父亲驱赶出京城,既然是不被靖安侯待见的儿子,叔父不如帮靖安侯一把,届时也能在靖安侯那里卖个好,再则留住一个人,也不是为非作歹要害人性命,有的是不伤人的方法,且让人看不出端倪来把人留住不让走,不需要囚禁,也有法子让那顾世子不舍得离开柳川,叔父你说是不是很简单?只要叔父也应下这件事,侄女也不要已经在叔父私库的银两,就当是叔父帮忙的报酬,叔父再好好想想愿不愿意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