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里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来人……”
“嬷嬷,我们走。”
程宜安一双血红的眼瞪向庄姝这位未来的摄政王妃,“你喂我喝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能让程五小姐心愿得偿。”庄姝笑得端庄得体。
“把人看好了!”庄姝身边的老嬷嬷让人把程宜安搬到床上去。
“小姐真要替她传话?”
“左右不过是一个玩物,摄政王喜欢就留下来。”
“可是这也太委屈小姐了,明明您才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这人留不得,平白污了小姐您的声誉。”老嬷嬷继续奉劝着。
庄姝面上却从容淡定,一点不失世族千金的沉稳风范,“说得也对,纵使她程宜安是个玩物,也不能让她辱没了摄政王的清誉,程宜安这幅绝色好容貌,哪个男人见了不喜欢,男人嘛外头有的是,嬷嬷前些日子杨柳巷的那叫花子不是已经带过来了……”
老嬷嬷一听,顿时明白庄姝的意有所指,赶紧接话,“是是是,那叫花子可是日日嚷着要找个媳妇,晾她一个残废了的女人能有个男人能看上她就不错了,那般低贱下作的叫花子配她也是最大的福气。
老嬷嬷信心满满,说来这药可也是她寻来的,那种地方买回来的药,她就不信还有哪个女的能抵御那猛烈的药性。
“她喝下那药今晚只会不要廉耻地在男人膝下好好承欢。”老嬷嬷反应及时,她寻回来的腌臜东西,可是勾栏里的极品。
庄姝又想起程宜安还有脸跟她未来的丈夫有这种不清不楚的牵扯时,心中愤恨,但一想到今晚程宜安就会死在男人身下,就难掩痛快。
“人已经带过去了吧?”
“回小姐,早就已经让人往那屋送。”
庄姝端起早已给她沏好的茗茶,目光淬了毒般望向囚禁了程宜安的那东苑方向。
茶盏放在嘴边,茶水还没入口,突然房门被府中莽撞下人匆匆推开。
“小姐不好了!摄政王去东苑了!”
“什么?!”
茶盏落地,裂得粉碎。
程宜安苟且偷生等到了这日,身体的燥热变化让她明白自己被喂了什么药。
阵阵难耐的晕眩,再抬头见有人朝她走来。
就是在眸光中朦胧重影下,程宜安也一眼认出了来人是谁。
双手交叠死死扣住,能感受到指甲扣入手心的蚀骨痛苦,“顾慕之,我荣国公府为了你牺牲那么多,到头来就换来一个被你赶尽杀绝的结局吗?为什么这般绝情地对待荣国公府!”
没有见到顾慕之的时候尚且有几分理智在,见了人程宜安只觉滔天的愤怒要冲破她的身躯把眼前的男人焚烧殆尽。
男人并不做答,只直直走进她,在她身前一步距离时才停下,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顾慕之你说啊!为什么要这样对荣国公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让我眼睁睁看着我所有的亲人皆死在我眼前,既然杀了荣国公府满门何不把我也杀了!这就是我们荣国公府赔上整个家族扶持的狼心狗肺混账东西!我好恨啊!顾慕之你该死!”
程宜安悲痛欲绝,双手死死抓住顾慕之的长衫,恨自己双腿不能站立,不能将眼前忘恩负义之人踹倒在地。
程宜安被仇恨蒙蔽,丝毫没有察觉到顾慕之的异常,他突然俯下身扣住她的下巴,下颚传来剧烈疼痛,顾慕之晦暗不明的双眸带着暗芒阴翳地盯着她。
顾慕之什么都没说,程宜安满目疮痍和仇视着他的怨毒眼神,换来的是他带着酒气放肆逼迫下来的发狠侵略。
程宜安震怒,这个时候了顾慕之还要欺辱她,钳制住她身躯的双手更是放肆地拉扯着她的衣衫,身体被侵犯带来的羞辱感,程宜安发狠把顾慕之的嘴咬出了血。
顾慕之吃痛,放开了她,程宜安一嘴血腥味,冲红的眼狠毒地仇视着他,恨不得方才能咬下他的舌头。
“荣国公府所有人死有余辜!”顾慕之说得冰冷无情又极其残忍。
程宜安拼尽全力扑向他,手里的发簪拔下誓要杀了这个卑鄙小人给荣国公府陪葬。
但她的残废之躯根本不是身怀武艺顾慕之的对手,狼狈扑倒在地,随之而来的是被人压倒在地上,钳制住双手,屈辱地面临男人的暴力。
她抵抗却发现身体越发瘫软无力,而顾慕之身上带着的浓烈酒气却越来越炙热。
顾慕之在疯狂中强占身下娇躯,在几欲得逞时松了戒备,不想松手那一刻,双腿残疾的程宜安翻身将她手里的发簪狠狠插入他心口。
顾慕之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已经晕染出斑斑血迹的胸口,更不敢置信地看着已然站立在窗沿的程宜安。
“你能走?!”
程宜安全身只剩残破薄衣,“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就是做鬼也会在下面等你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毅然决然翻身而下,敞开的窗口让飞扑过去的顾慕之连最后飞扬的衣角也未触碰到一分。
窗外是万丈深渊,坠落是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