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国文昌伯府后宅,一处偏僻的小屋。
程宜安坐在轮椅上看着一美妇挺着大肚子走到她面前。
“姐姐,我来看你了。”程宜嘉带着一脸盎然笑容,得意得摸着已经高挺的肚子,她快生了,生之前怎么能不来程宜安这里耀武扬威一下。
程宜安一双死寂的眼睛,仇视着她,“这孩子生了也得叫我一声嫡母!你不过是一个妾,连一句母亲都没资格听!”
“你!”程宜嘉举起手就要打下去,她最受不得程宜安这副高高在上看不起她的模样。
但余光看到身后,没动手,而是摆出楚楚可怜来,受伤得说:“姐姐你自己生不出孩子,总不能让凌风哥哥一辈子没有个子嗣,楚家要开枝散叶,姐姐不能自私地让楚家无后。”
“别跟她废话!她瞒着我们楚家好苦,她根本就是被人玩坏了身子再不能生!她一个荡妇!还要我们楚家断子绝孙!”一个中年女人疾言厉色地冲过来护着程宜嘉。
程宜安可笑得看着她们,她无法生育早就已经同楚凌风说清楚,因为她身患残疾无法孕育子嗣,这种事她不屑瞒着男人,她甚至无法与人同房,根本瞒不住的事,何须隐瞒。
在他们成亲前,她明明白白给楚凌风选择的机会,他们可以取消婚约,是楚凌风不舍得她外祖留给她富可敌国的家产,甜言蜜语说他真心爱她,不求子嗣。
后面她也同他说,可以和离让他再娶,楚凌风怎么说的,他说他真心不变,只想守着她。
没孩子吗?楚凌风想要纳得妾她没一个不同意,那些女人给他生儿育女他都不知道做了几回爹爹。
现在倒好,反过来变成是她跋扈占着位置不撒手,就在他娶她的好妹妹时她依旧与他商议和离的事,让他可以明媒正娶程宜嘉,可楚凌风还是舍不得她背后的白家家产。
“嘉儿可不是妾,她是凌风的妻,而你……不过是一个死了的文昌伯府前夫人!”
楚母恶毒得盯着程宜安,已经把她当做是一个死人。
程宜安冷笑,原来最终还是为了她身后的一切,楚凌风还说什么也不休弃她,休了她就什么都没了,但她死了,以文昌伯夫人的身份死了,他就能把她的一切都留在文昌伯府!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程宜安紧握双手,用力扑过去想要与她们同归于尽。
程宜嘉同楚母轻松避开,看着程宜安狼狈摔在地上嘲笑着她不自量力,她一直是个废人,连走都不能走。
“嘉儿也是白老爷子的亲外孙女,没有你,嘉儿就能拥有白家的一切,嘉儿才是我们文昌伯府当之无愧的当家主母,还能替凌风生儿育女,要不是你拦着凌风早就娶了嘉儿!”
楚母恨透了程宜安,一个私德败坏的女人当初要不是逼着她儿子履行承诺,她怎么能嫁进他们家!
程宜安撑着身子看着程宜嘉以胜利者的姿势嘲讽地俯视她,她拦了他们这对狗男女吗!是她程宜嘉当初一心想做太子妃!嫁太子无望转身就扑向了楚凌风的怀抱!
“她根本不是我母亲所生!根本没资格继承白家家业!”程宜安狠狠捶着地,她还不能死,不能让程宜嘉奸计得逞,冒充身份!
“你我一母双生,姐姐说什么胡话,你是母亲的女儿,我怎么就不是了。”程宜嘉眼中闪着阴毒愤恨的杀意。
“父亲和外公都知道的事,你休想瞒天过海!”
“如果他们都死了呢?”程宜嘉红艳的一张嘴说出了最恶毒的话。
程宜安双目圆睁,已然愤怒到了极点,“你怎么能!他们也是养大你的亲人!你就没有半分往日的亲情?!”
“他们可不是我杀的,是摄政王留不得他们,再说他们眼里只有姐姐一人是他们的血亲,我算什么?给口饭吃我就该感恩戴德?凭什么?!世人都知我们是双生子,你有的凭什么我不能拥有!”程宜嘉面目扭曲,她最痛恨的就是凭什么程宜安就是亲生的,而她不是!
门又被打开,楚凌风就站在外面,铁青着脸吩咐下人,“把她带走。”
“又是摄政王那里?!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看看她给你丢的人!”楚母指着程宜安一脸厌恶,这女人让她儿子受到这等屈辱,就该把她千刀万剐。
楚凌风再没言语,只冷冷站在一旁,看都不看程宜安一眼。
程宜安被人带走的时候,路过楚凌风,讽刺得冷笑,“楚凌风,杀了我?你敢吗?哈哈哈!”
楚凌风根本不敢让她死!
他还要把她这个京城第一美人送到摄政王的床榻,来换取权势!
“姐姐,你早就同摄政王干了苟且之事,还要在这里折辱凌风哥哥!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夫人!”
“是,我不配,你们这对狗男女最般配!”
程宜安嘲讽的声音扬长而去。
“就应该把她立刻一碗毒药灌下去!”见程宜安还能嚣张,楚母捂着心口,气得不行。
“放心,去了摄政王那里,有人比我们更恨不得她早点死。”程宜嘉揉着肚子,说着最恶毒的话。
——
“给她把这药灌下去!”
程宜安被人压在地上,屈辱地喂下不知道是什么的苦药。
“放开我!叫顾慕之来见我!”如何在地上狼狈挣扎,程宜安努力撑着一口气要见到顾慕之。
她为了顾慕之让父亲劝说大伯荣国公同他站在同一阵营辅佐新皇登基。
却不想新皇不过是他手底下的傀儡皇帝,更是第一时间陷害了大伯,让荣国公府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