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接着说:“我今早听说卢家的长孙和他二叔死了!”
李恪忙说:“你知道他俩怎么死的吗?”
号怀迟钝的摇了摇头,刚好看到葱油猫不知什么时候蹲在门框上听着。
李恪接着说:“他二叔的院子在祠堂西边中间只隔着一道墙,他半夜起夜,突然一声惊雷,一个大火球直接砸他脑袋上,当场就烧死了。”
号怀惊讶道:“这,这也太巧了吧?”
李恪一脸坏笑:“还有呢,卢家族长的长房长孙,跟他爹的第八房小妾,半夜在祠堂后面小房子里幽会,正到情浓处一声惊雷直接把两人给劈死了!”
程处弼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恪道:“我家护卫半夜就跑去围观了,听说祠堂后院里有两人,身边没有衣物的灰烬,可旁边却有一大堆丝绸的灰烬,那不就是没穿衣服?”
号怀瞥了两人一眼道:“你俩,左一个听说,右一个听说,有准儿没有?”
程处弼道:“他说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确实是死了三个人,肯定有族长的亲孙子和二儿子。至于他说的那些,我不知道。”
李恪得意的说:“你消息不灵通,我告诉你们俩,在长安城没有人比我消息更灵通!”
号怀笑道:“我看是没有人比你更八卦!”说着给了葱油猫一个眼神,葱油猫迈着猫步走了。
“八卦?”程老三和李恪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李恪道:“我不信道呀。”
号怀与葱油猫本来想半夜行动,一来不容易被发现,二来选择祠堂就是为了不伤着人,谁想到竟然死了三个人!号怀这会儿心里有点别扭。
李恪伸手在号怀眼前晃了晃说:“唉?你琢磨什么呢?”
“啊?啊,我,我不是喝了麻沸散吗,这会儿脑子有点转不动。”号怀找了个借口。
李恪自顾自的笑道:“你知道外面都怎么说的吗?都说卢家长孙与他爹的小妾偷欢,还在祠堂办那事儿,结果遭了天谴啦,还连累了他二叔。”
三人正说着,尉迟府二厨刘二端着个大托盘,将午饭送了进来。程处弼与李恪扶着号怀坐到桌旁,号怀叹气道:“我是一通忙活,把自己忘了。”尉迟庄上号怀的小院内还是原来的家具。
号怀抬头一看是刘二厨,奇道:“怎么是您?”
刘二厨道:“三少爷,夫人说了怕您在这儿吃不惯,让我跟过来专门照顾您的饮食。您放心我和我两儿子学了好几样手艺呢。”
号怀看了看他道:“噢,好,对了,您和您哥回头多收几个徒弟,要那种人品好的。”
刘二厨忙问:“有用?”
号怀道:“对,再过几个月吧,我亲自教你们,这回不是小吃了,咱们做大菜。”
程处弼道:“对,就那回那个水煮羊肉,我都快馋死了。”
号怀神秘的一笑:“那算什么,我要让满长安城都传颂咱们新风酒楼的美味!”
程处弼与李恪一脸懵,但两人现在满心都在卢家的八卦上。
三人吃了饭,又聊了会儿天。号怀拿出个图纸让程处弼带着钱回长安与李恪一起,将新风美食对面的六间二层大铺面盘下来,这六间铺面连起来几乎占了一条街,如果对面不行,周围也行,关键是要相连的。号怀还安排了当初装修新风美食的团队按图纸施工。两人随即回长安城实施号怀的计划。
号怀则在房内画图。这时葱油猫回来了说:“我打听明白了,确实是卢家的长房长孙和他爹的小妾在祠堂后院幽会被烧死了,因为房子以木质结构为主,大火漫延到西边院内,把卢家长房二子烧死了。”
号怀没说话,心里有点不得劲。葱油猫劝道:“你可别白莲花啊,想想你的胳膊、腿有多疼,没有麻药愣缝!你是真爷们儿,但这可都是他们造成的,而且如果不是有猫头鹰报信儿,现在死的就是你!”
号怀一想也对:“对,坚决不当白莲花!是他们先起的歹念,如果他们没想要我的命,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儿了。”
葱油猫赞同道:“再说了,咱们已经选择在半夜没人的地方动手,他自己和他爹勾搭,能算到咱们头上吗?”
号怀道:“就是他们家二儿子……”
葱油猫气愤的说:“你可别提卢家二儿子了,他开赌坊,放印子钱,不知道逼死了多少人,有的人为了还他钱把女儿卖到那种地方!”
“啊?这么说咱们也算替天行道了?”号怀惊讶道。
葱油猫满不在乎的说:“咱虽然没有多伟大,反正不用内疚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