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怀与小六在城外的马车上安静的等着。小六小心的问:“少爷?咱们这是在干啥?”
号怀严重的警告小六:“你,如果敢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说出去,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小六完全没害怕说:“少爷,您不用吓唬我,您的事儿小的什么泄露过?您放心,哪怕是对老爷和夫人我都不会说。”
没有手表,周围一片漆黑,号怀也没办法判断时间。与小六坐在马车的车厢内两人打起了瞌睡。突然轰隆、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两人猛然惊醒,头撞到了一起。两人各自揉着头。小六惊道:“什么声音?少爷?您没事儿吧?”
号怀连忙捂住小六说:“嘘,小点声,生怕没人发现咱是吧?”
两人继续等着,这下号怀也不困了,小六看少爷没事,反而躺在车箱地板上又睡着了,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个梦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号怀急得抓耳挠腮,突然一声小小的喵。号怀赶忙撩起车门帘,正是葱油猫,号怀一阵开心用没受伤的右手,一把抓起葱油猫抱在怀里道:“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葱油猫有点不好意思的挺胸道:“那当然,猫爷我出手,还能有问题。”
号怀把小六叫醒,在夜色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尉迟庄。
号怀与葱油猫关上房门,号怀着急忙慌的问:“怎么样,咱们的人都没事儿吧?”
葱油猫瞥了号怀一眼说:“咱们的人?咱们只有猫和鹰!”
号怀一愣:“领会精神。”
葱油猫道:“放心,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猫头鹰把炸药罐放到了卢家大宅的宗祠房顶上,我和我师傅去点着了就跑,我们俩刚窜到围墙上,就炸了,现在那块儿一片火海,你的技术可以,真的!”
号怀得意道:“我也是一不小心,就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成了武器专家的,哈哈。”
此时天已经亮了,但号怀一点困意都没有,一来是兴奋,二来是没有止痛药,他这几天都睡的不太好。葱油猫看着号怀一对熊猫眼道:“要不你来点麻沸散吧?好好睡一觉,别回头伤还没好,你先猝死了。”
“我发现你就不会说人话!”
葱油猫冷笑一声:“我一个猫说啥人话?”
号怀一看时间还挺早,只好闭眼可怎么也睡不着,胳膊和腿都疼,虽然比前几天好一些了,但他确实这几天又是生气、又疼根本没怎么好好睡觉,也没怎么好好吃饭。现在大仇得报,号怀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于是决定听从葱油猫的建议,吃了一点点麻沸散。躺在榻上的号怀与葱油猫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刚才的惊心动魄,不一会儿困意袭来,号怀沉沉的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晃动,号怀、号怀。号怀勉强睁开眼一看,两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号怀翻了个身:“你俩怎么来了,别吵,我刚睡着!”
程老三气道:“刚睡着?你半夜干嘛去了?做贼去了?”
号怀不太利索的坐起来问:“什么时辰了?”
李恪道:“快午时了。”
“啊?”号怀惊讶道:“唉呀,我,这个麻沸散可够劲呀!”
李恪和程老三惊讶道:“麻沸散?”
号怀起身边收拾边说:“我这不是受伤了吗?这几天都没睡好,这样会影响我的免疫功能,所以昨晚疼得厉害,我就吃了点麻沸散,结果就睡了这么久。”
号怀洗漱完,看到葱油猫还在一边卧着,也没管他。
这时小六过来问:“少爷,吃饭吗?”
号怀答应一声,小六去通知厨房。这时李恪和程处弼两人神神秘秘的说:“号怀,长安城出大事了!”
号怀揉了揉太阳穴说:“能有什么大事!谁造反啦?”
李恪气道:“呸!”
程老三笑道:“就是安排人刺杀你的卢家出事了!”
“嗯?出什么事了?”号怀装不知道。
李恪忙笑道:“昨天半夜,长安城突然传出几声惊雷,把卢家祠堂给劈了!”
程处弼也跟着说:“对,好大的雷声,我睡觉够沉了吧,都被惊醒了。”
李恪接着说:“结果你猜怎么着?”
号怀没出声主要是怕自己笑出来,李恪接着说:“惊雷过处一片火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