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温情并没有挽回爱因斯坦分手的念头,甚至因为玛丽送给他一个茶壶而粗鲁的责怪她,为此,11月30日玛丽又给情郎写了一封信:“那把愚蠢的小茶壶并不是非得让你开心,而是只要你会拿它泡茶就行了,请不要再从信纸的每个角落,用怒气冲冲的表情来瞪我。”
为了表达自己对情郎的思念,玛丽还小女生似的希望引起情郎的“嫉妒吃醋”之心,在信中说道:“我教的学校里有一个小男孩长得很像你,我非常爱他,有时他一看我,就把我完完全全抓住了,我总以为是你在看你的小宝贝哩。”
之后,任凭玛丽一再恳求,爱因斯坦都没有再给她写信,百般无助、万般无奈的玛丽·温特勒最终没有办法,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自尊,向情郎的母亲保莉妮·科赫写信请求帮助,本来就看好玛丽的保莉妮于1896年12月13日向玛丽回信安慰了她:“这个小淘气已经变得非常懒,眼下我就苦苦等了三天,但依然杳无音讯,看得出是缺少关切的训诫,他的写信习惯大有改善的必要。待他回家后,我将会与之深谈一番。”
不过,保莉妮·科赫的数落和劝导并没有成功,最终,爱因斯坦正式与玛丽·温特勒结束恋人关系还是通过向玛丽的母亲写信通报的,在1897年5月给玛丽的母亲、爱因斯坦亲昵的称为“妈咪”的罗莎的信中他委婉的对“误会”表达了“歉意”:
“亲爱的母亲!
我现在给您写信,是要告诉您一件事情,尽管做出这样的决定让我的内心无比痛苦,但我却不得不告诉您,我不能在圣灵降临节期间去看望您了!
由于我的过失,我已经给可爱的小姑娘带来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如果我为了得到几天的快乐而给她带来新的痛苦,那我的良心会更加不安。
玛丽天性温柔贤淑,却因我的轻率无知,而给这个可爱的姑娘带来了痛苦。现在我也该体味一下这种痛苦勒,这使我感到勒一种特殊的满足。
对自然界的观察冥想和竭尽全力的精神劳动,就像天使一样,将要引导我通过生命中的忧患。她们安抚我、激励我,却又那样严肃无情。要是我能给这个好孩子一点这样的东西就好了!可是,这是用多么奇特的方式来战胜生命的暴风雨啊——在神志清醒的那些时刻,我发现自己就像鸵鸟一样,为了看不到危险,就把头掩藏在荒漠的沙中。一个人为自己创造的小小的天地,又怎么能和真实存在的永远变化无常的广袤想比呢?这个人还是自以为了不起,仿佛这个世界离不开他似的——然而,又有什么理由去贬低自己呢,这件事一定会得到妥善处理的,现在就不再多说了。
您的信、铃兰和小诗,像您小屋的每一样东西一样,都带给我无边的快乐。我由衷地感激您带给我的一切。我在这里生活得很无聊,有趣的事情很少发生。但精神上的生活倒是很丰富,星期六的晚上,我在别人家里演奏乐曲,有几个人与我在一起,一周之中最快乐的时光应该就在那时。此外,有人为我朗读几段剧本,在读《汉纳勒的升天》的时候,我总是激动不已。这是一部伟大的作品,您也应该抽空读一下。
谨向您和您的亲人恭敬地问安。
您的阿尔伯特”
在给玛丽妈妈的这封信中,爱因斯坦正式结束了与玛丽·温特勒的恋情。而玛丽在经历这短暂的恋情后,精神十分消沉,时常怀念那段与爱因斯坦相恋的美好时光,分手14年后1911年34岁的玛丽嫁给了一位钟表厂经理阿尔伯特·马勒,育有两个儿子,但于1927年离婚。1950年,玛丽曾经寻求爱因斯坦的帮助,试图移民美国。但玛丽没有收到回复(爱因斯坦可能并没收到玛丽的求助),爱因斯坦去世两年后1957年9月24日,玛丽在瑞士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