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给了她一暴栗。
被打的叶秦秦捂头,眼泪汪汪:“你欺负人!女孩子难道非要嫁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叶楚安一脸黑线。
叶秦秦小声嘟囔:“就知道说我,你自己也没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男的。”
叶楚安:“?”
你说什么。
你以为小声点我就听不见了是吧。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叶秦秦抖了一下,干咳几声故意道:“你没媳妇!”
“……”
他眉间狠抽了一下,着实无语。
“大半夜翻到我屋里,你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叶秦秦手里的兔子从她掌心溜走,蹦到叶楚安的书案上,跳进墨砚中,踩的满桌墨渍,他伸手逮住作乱的兔子提到旁边顺毛。右手拂过桌面被踩脏的竹简书卷,就听到叶秦秦爬桌子的声音,看了一眼,她右手撑在侧颅上,支在案边:“当然不是啊,南姐让我告诉你。”
“嗯?”
这跟阿姐有何干系。
“明日她舅舅生辰。”叶秦秦接上,“虽然我们跟云州徐家没血缘关系,你若不愿意去,那我跟大哥,还有钥姐姐也不用去了。”
云州徐家,徐仁义?叶楚安一瞬间想起这个名字,他记得自己小时候,这位徐叔叔来做过客,还给他带过好吃的东西,比如糖葫芦。
……但是他不喜欢甜食,一吃就牙疼。叶楚安对于不喜欢的人或者物,向来拒绝的很彻底也很果断:“我不去,最近有事。”
叶秦秦高兴的蹦起来:“好哎,我也不用去了!”
“……”
叶楚安沉默,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他记得当时不太喜欢徐仁义,甚至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太好形容的感觉,所以没有去徐家。但是当时的叶楚安没想到,在他十七岁给表哥庆生前,意外在云州织羽阁遇到了徐仁义。
……
酉时三刻,谢长歌和柳霓裳见到了徐仁义。这位徐员外已进中年,仍能在其脸上看到曾经的风彩和容颜,一如往昔,只是其面庞多了几分憔悴感。
徐员外从客栈外踱入时,谢长歌和柳霓裳就坐在一楼,一见面,就匆匆给他俩行了一礼,谢长歌起身拦住他。
从来没有长辈给晚辈行礼:“您这是做什么,快请起。”
霓裳将其扶到一边,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徐仁义拒绝她的好意:“谢公子,柳姑娘,还是仕女图一事……”
“您放心,此事我们定会查清。”柳霓裳说,“只是麻烦您告知,这图是何时遗失的。”
徐仁义点头,正准备将此事缓缓道来时,谢长歌耳朵一动,听到了破空的弓弩划破窗,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
柳霓裳迅速反应过来,直接将徐员外拉到桌底下,和谢长歌对视了一眼,徐仁义在桌底哆嗦了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无人回答他,大堂内很多人被这变故吓得四处乱窜,掌柜被弓箭射穿躯体,倒在柜台上,整座客栈都是飞溅的鲜血,谢长歌赶去救援那些尚未受伤的百姓,柳霓裳斩断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的弓箭,心道:这样下去可不行。
“霓裳。”谢长歌从别处赶回来,“可有见到徐员外。”
柳霓裳连忙去找桌底下刚刚还在的徐仁义,竟然空无一人。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可恶,竟然中计了。
谢长歌派人安置好受伤的百姓后,和柳霓裳一起赶向了中心市集区的徐家,徐家大门此时紧闭,别无他法。
柳霓裳花了好些银子才打听到,早在三个月前,徐家就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徐仁义,她准备将此事告知谢长歌,在赶回药王山的半路上。
……
夜里,银雾缈缈,似给寒月胧上薄纱,微光沉浮于蔼岚之上,射照入影,谢长歌拂坐于窗边,清辉落于侧脸之上,拆开书信后,阅完即焚,上方仅有一句话:“安好,勿念。”
既已知靳兄安好,便不必忧心。
只是近段时日所发生的一切,无法让人安心入眠,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前世的一切还没来的及查,突然就出这么多变故……
这其中,是否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