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竹无言以对,“之前谢师妹不是说过,只要你不动内力,好好治疗,不动辄易怒,养好是早晚的事。这么悲观干什么。”
“你别坐门口行不。”
阮青竹见师弟坐在风口,伸手扶住他,萧师弟起身裹了裹披风,顺挚就着他手站起来,神色如常,低声道:“多谢师兄。”
两人往庐内走去,走到一半时,阮青竹问:“你不去给阮徊道个歉?”
“不用了。”
萧师弟顿了顿,“她值得更好的。”
见状,阮青竹不好再说什么,和他并肩往庐内走去。
药庐的长廊上,今日没多少人,倒是廊外开始飘下细雪,阮青竹开玩笑道:“幸好我来的及时,不然师弟要在外面闯雪,落下风寒,你师父又要骂我了。”
萧师弟低咳一声,摆手:“师兄莫要拿我开玩笑。”
谈话间,却见迎面走来一位红裙女子,抱着书册路过,阮青竹诧异了会:“谢师妹?”
谢师妹冷漠的望着他,又看向一旁的萧师弟:“我不是跟你讲过,不要到处走动吗。”
她蹙起眉头,“你还跑到这来吹风?”
“……谢师姐,我只是。”
“我不管你为什么,现在就回屋里躺着去。”
谢师妹这暴脾气一如既往啊,阮青竹默默想到,连忙打圆场,“药庐里有客房,我现在就带他过去。”
“鸿影师妹你别生气,我们马上就走。”
阮青竹退后半步拉着萧师弟就要走,“站住,我让你们走了?”
谢鸿影睥了阮青竹一眼,又看向萧师弟:“萧锦墨,你是不是又不遵医嘱,偷偷报名参与试炼大会了?”
被点名的萧师弟一噎,摸了下鼻尖,他这反应已经证明了真相,谢鸿影怒极反笑,“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你的身体,我也用不着再管你死活。”
萧锦墨见她真的生气了,怕是要断了自己的救命药,连忙道:“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无视的阮青竹看着师弟追着谢鸿影去了房间,便往药庐外走去。
药王山少主的寝居在山内东北角,从药庐走去也没多远,但现下外面正在飘雪,阮青竹停下出去的脚步,从自己房里拿了一把红油伞打开,这才离开药庐。
辰时,他才到达亭园,足足花了两个时辰,原因是走到半路遇到了柳清月,那丫头不知道为什么拉着他扯了半天才放他走。
亭园位于药庐正东,山内东北角,是谢长歌的寝居,对于这位少主,阮青竹的记忆中,永远都是温和谦逊,教养极佳的世家公子作派,但他总是没来由觉得,不太符合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想法。
他站在亭园门口,抬手欲敲,正犹豫着会不会打扰他时,身后便传来脚步声。
阮青竹没多想,果断朝对方攻去,但其身形极快闪开了他的动作,反手拧住了他的胳膊开口,“师……”
没等他开口,阮青竹脱开他的制擎又是一击,那人似乎没料到他说打就打的风格,一直躲着攻击,实在没法只能招架,迅速点住了他胳膊上的穴位。
阮青竹动弹不得,那人微叹一声“……你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