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微不知道说什么,沉默的应了声:“……嗯。”
“因为师父不想再收内门弟子。”谢长歌告诉他,“所以你被涮下来了,并非是你的能力不行。”
还以为是原主的天赋不行,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
“这……”
“师父这些年收的弟子已经够多了,再加上,他年龄已经不小了,”谢长歌惋叹,“实在没有精力再教。”
谢以微沉默:“那……”
“不过你若是想进内门也可以。”谢长歌给他提建议,“沈师弟那边在收弟子,你若是入他门下,以后就喊我师伯。”
谢以微立即出声:“不。”
“那算了,反正进不进内门也没什么事。”他又补充道,“外门其实也挺好的。”
谢长歌看了他一眼:“你确实与别人不同。”
谢以微:“……”
我只是不想喊你师伯。
谢长歌懒得去想他在思考什么,“你若不想进内门,我这倒是有武学心法。”
谢以微弱弱道:“其实……”
“嗯?”
“我只是不喜欢读书。”
“……”
“我以前也不喜欢读书。”
“后来呢。”谢以微好奇。
“后来……”谢长歌侧目视他,“是不得不读。”
谢以微的笑容淡了下来。
他看向谢长歌,对方正在慢条斯理的剥葡萄。
那一串紫葡萄的长在枝干上,汁水沾染至指甲旁边,露出饱满而又令人有饱欲之态的果肉。
谢以微看着他的侧脸,心生感慨,忽而,他想到了原来那个少年。
没了叶家,没了父母,他那个向来骄傲又明亮,耀眼如光的少年,会变成如今这般。
……赌我江南一场秋。
顾枉平生梦。
他回到自己的屋里,神色依旧与平常一般,可思绪始终难平。
瑞雪照丰年。
又是一场大风雪来临,谢长歌坐在窗边,桌旁是一碗热腾腾的汤圆,个个长的奇形怪状。
他只看了几眼,完全没有下口的欲望。
身边的霓裳还在眼巴巴的瞅着他,谢长歌尝了一口,面不改色。
刚吐完的南清着实佩服谢师兄,这也能吃下去,果然不愧是谢师兄。
其他师弟见五师兄吃了也没什么事,纷纷下口,刚咬了一点点,面色扭曲。
沈琰更是夸张的直接晕过去了。
后桌一阵兵荒马乱。
霓裳闻了闻自己的汤圆:?
真没出息,谢师兄怎么没事。
别桌的弟子见她过来,如临大敌,面如土色,神色惊恐。
谢以微默默跟身边的师弟换了个座位:这汤圆一看就有问题,他才不吃!
霓裳见他们纷纷避如蛇蝎,特别不满,就在她准备去喂师弟的时候,谢长歌实在不想她去祸害别人,摁住了她的手腕:“别闹。”
“师兄,我没闹。”
谢长歌看了看别人,又看了看她:“你是不是佐料给多了。”
“有吗。”
霓裳不觉得。
“……”
见她被谢师兄吸引注意力,众位师弟特别感激五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