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诺舌战群雄乐不可支。
“垃圾,看爷给你漩一个!”
他抓起一瓶酒,在众人的惊叹中用力一晃,在瓶内晃出一个小漩涡,昂起头把酒瓶往喉咙里一插。
敦敦敦~
一瓶酒就见了底。
酒馆里的气氛空气热烈。
“37!37!37!!!”
桌上已经堆不下酒瓶,众人欢呼着他的战绩。乌诺已经硬灌了37瓶私酒,酒馆老板满脸流汗急差酒保去找别的酒馆调度库存。
顶着一头地中海的老板觉得自己今天估计要创下职业生涯的销售记录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50美元什么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酒馆里的气氛热闹的像是过节,喧闹的人声与欢快的钢琴曲甚至吸引了不少路人进来围观。
乌诺喝倒了一地挑战者,许多人到最后干脆只是过来请他喝上一杯,纯粹找点参与感。
“38!”
“39!!”
“40!!!”
酒馆里的众人叹为观止,他们像簇拥英雄般围绕着乌诺,搀扶着摇摇晃晃的他去吧台领完自己的那50美元后出门骑马扬长而去。
人们目送传奇酒神离开视线,就在转过一个街角后,刚才还面色恍惚神志不清的乌诺顿时眼神清明喜上眉梢。
“观察记录,目标于纪元6876年在美国新奥尔良以西的黑水镇使用了某种空间能力,用来……在祂自己发起酒馆大赛中作弊。以戏耍普通人为乐吗……”
墙角处死神冒出半个脑袋,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祂下方也探出了一个脑袋,鬼鬼祟祟的瞄着乌诺的背影,掌心出汗严重,使他时不时就要在自己脏兮兮的裤子上蹭一蹭。
想到那唾手可得的50美元他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乌诺动作很快,马也很快,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东窜西窜很快就消失在了人堆里。让许多吊在他身后的人无功而返不由得咒骂上帝不公。
…………
理查德·费勒斯,一个祖上因淘金热发家的富二代。
在长达一百年且时至今日仍未结束的漫长西进里,数不清的印第安人变成了五美金一张的头皮的代名词。
广袤的土地落入以昂撒人为首的野蛮政权手里,这一百多年的狂欢带来了数不清的财富,造就了这片天空下数不胜数的富豪。
理查德·费勒斯最近很苦恼,他爹死了。
一个名为席勒·费勒斯的商人死后除了给他的长子留下一笔丰厚的遗产以外还留下了数不清盯着这笔遗产的亲戚以及一个嗷嗷待哺的家族。
虽然理查德·费勒斯表面上志得意满仿佛走上了人生巅峰,但实际上他的内心迫切的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证明自己。
他的努力方式是在私人酒会中吹嘘自己的财富希望有人能拉他入伙经商以及打听快速发财的办法。
这样的人就仿佛草原上的腐肉,何西阿远在天边都闻着味儿了。
理查德·费勒斯穿着考究的定制西装走在黑水镇欣欣向荣的商业街上,昂首阔步的他穿着体面,打扮优雅,富二代优渥的成长环境让他摆脱了自己老爹身上那股子暴发户的味道,可眼神中透露的些许纯真暴露了他是个肥羊的事实。
有些人被保护的太好,也吃的太饱,以至于忘记了这片大地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江湖,转而开始相信一些人杜撰的商海奇遇。
突然,前方离他不远的小巷子里爆发出压抑的怒吼。声音很低,周围的人毫无察觉。
那声音听上去饱含怒火,却又刻意忍耐着压低音量,街道上人来人往嘈杂不堪,理查德·费勒斯没有听清那个人具体在喊什么,但那腔调已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也许我该去看看,也许这就是我的奇遇呢?就像我父亲当初在铁轨边遇见要买他稿子的人一样。
理查德·费勒斯想起父亲的临终叮嘱,“要时刻把握机遇”在短短片刻间他就成功说服了自己,决定放下体面偷偷躲入小巷。
蹩脚的潜行技巧在这一刻仿佛发挥出了它应有的功效,里面的人似乎毫无察觉。
“你跑不了了,塔西佗!你这个一无是处的杂碎,该死的泥腿子乡巴佬!你活该和你的烂牌过一辈子!死赌鬼……我的东西在哪?!!”
“什,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找错人了!”
理查德还没来得及细听,巷子的拐角处就窜过来一个黑影,那影子又高又大,直接撞进了理查德的怀里,在这一刻理查德仿佛看见了天国的父亲在向自己招手。
我是谁?我在哪?我是被熊袭击了吗?
当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身上的剧痛让他感到一丝迷茫。
角落处又迈出一道身影,姗姗来迟的他让理查德下意识往墙边一缩。
“……呃,先生。”那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理查德“你看起来像是遭遇了一场抢劫,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