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准没好事儿,我的手机就让他们吞了。”
啊?他们为什么要拿咱的东西啊?腐·败?难得有人提起一嘴,她实在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推测的细节。
“贼不走空呗。”但是,她不能。
段嘉懿饶有兴味地抬眼看眼底阴郁的余早,他发现这个小女孩有点上道了。
他喜欢有弱点但疯狂的人。
因为,他曾经也是个疯子,现在,也是。
不过藏得好,埋得深,知者甚少。
大腹便便的局长摸了摸自己谢顶的头,也是显得有些不安,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捅了上去的话,这几年内自己是没有升官的可能性。
纵然何问路很是不情愿,但是也不敢武逆上面的人,无奈之下陪着笑脸。
像是不忍心看到什么,余早转过头来。
“有幸吃到了你的西瓜,很甜,还有下次吗。”
“啊是吗,哈哈,下次该你请了。”
段嘉懿摇摇头,转而狡黠一笑。
余早的心凉到冰点。
如果段嘉懿说的是真的,那她岂不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晚餐以训斥收尾。
“你们以后玩的小点声,村民又举报了。”
“收到!老大。”
“嘘...”
“嘘......”
众人交头接耳,食指放在嘴唇,驯服恭顺的气氛弥漫在周身。
“另外啊,提醒想找警察蜀黍的,别白费力气,上次那哥们儿被带走了又送回来,我都替他可惜。”
众人随即噤声。
什么?
她没听错吧?带走了又送回来...
余早眨了眨眼睛,大脑因为缺氧变得迟钝。
各自回屋时,余早听见窗外猎猎风声,声音暴烈而躁动。
忽然,眼前被亮得一跳。
八月的晴空骤然闪电。一场倾盆大雨,不期而遇。
村民,哪来的村民,旁边的住宅是正常的村民?
难道是说给她听的?她特么才不信。
不不,应该是说给他们听的,有些人从没走出过这扇门,对门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这些人,这些把命顶头上的人,藏匿于社会底层,太懂利用现成的地形、工具周旋,用最直接但最有效的方式玩弄人心。
疼痛感又来了。
她的神经仿佛被火焰点燃。
全身无力,连抬手的动作都变得困难。嘴唇干燥无比,甚至有些地方开始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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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只好睁眼,跟黑夜无声的对峙。
没有行人没有犬吠只有无休止的蛙叫,这地方像有正常的村民吗?
几个小时前,她在那扇门前看到了警察,可那人一声低沉的怒斥比100只蛤蟆叫还要骇人。
刷牙的时候,她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没被打开过一样冷峻庄严,将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是她烧糊涂了出现幻觉了吗?
真的有警察来过?
她合上眼睛,躺的像死人一样直,脑补着各种被出卖的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余早有一种感觉,将要发生一些跟她有关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