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离谱的是,人质中的一名女职员竟然深深的爱上了劫匪,并在服役期间与其订婚!
如果三七跟自己不是同一类的人,那么她就是自愿留在这里接受绑匪的教育。
方一晨、苹苹、孙强、蛮子,他们是不是都有相似之处?
即使偶尔能在户外行走,也不能掩盖自己与世隔绝的生活处境。
长期的生活模式,让他们对重获自由心怀恐惧,不知如何开始别样的人生。
尤其是当人质的生命掌握在绑匪手里,生死全凭绑匪心情,绑匪没有杀他还给他吃的喝的,时间一长,就会对绑匪产生感激,甚至崇拜。苹苹并不是他们雇来的管理员,而是自愿把绑匪的命运和自己联系到了一起,把犯·罪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了...
大叔说的对,她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至少现在,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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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焕植摩擦着口袋里的手机,过了一会儿,他将手机掏出来,点开一个相册。
相册里是一个女人,侧脸,高领毛衣,捧着一束粉色的康乃馨,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因为皮肤很白,光线柔和,看起来差不多四十出头的样子。
余早心里一惊。
他要干嘛?
“啪嗒”一声。
是打火机点燃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于焕植此时正微低着头,手聚拢,微弱的火光点燃了他嘴里叼着的那根香烟。
“要给她回电话吗。”
“……”
“很晚了,她应该睡了。”
“很晚了?”于焕植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才7点。”
于焕植一挑眉,觉得奇怪,四十来岁的人7点就睡觉了吗。
“……”
“好。”余早拨通了电话。
“早早,你的电话怎么一直关机,打通了一次没人接,再打就又是关机。你到底在哪啊?我每分每秒都在等都在猜,不敢睡觉,怕错过你的消息。”
“早早,我想好了,你在哪我就在哪,你想待几天几年都可以,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我不打扰你工作,我在附近找房子,陪着你,你让我去找你吧!”
“妈妈真的受不了了,你让我去找你吧!好吗?早早!”
都丽央求着,虽然没有哭出声,余早在遥远的电话这端却能真切的体会对方的悲伤。
她用力扬起头和天花板对峙,可是,睁眼时憋住了眼泪,闭眼时反倒藏不住。
恐惧和无助感再次汹涌而至,如利刃穿心。
原来,他们还是把手机卡拔掉了,难怪营救的人迟迟不来,根本没人能找到她。
可是,一个苟延残喘的人在此刻能做什么呢?肉体虽存,绝望至极,毫无翻盘的希望。
她抽出一只手抹掉眼泪,余光感觉到于焕植的凝视,他脚尖点地,一点一点将火星踩灭。
他在等待她的回复。
“都丽,你够了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了,你折磨自己别捎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