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初出茅庐,对外面的诱惑不会判断,容易迷失方向!”
像是预见了绝望的未来,大叔忽然如同尖刀抵住脖颈的猎物,大声挣扎起来,“孩子违·法乱纪,父母也是能大义灭亲的!!”他的声音更大了,激动的喘不过气。
于焕植嘴角上扬,仿佛只是个弯唇动作,眼角,眉梢,毫无笑意。
大叔气上心头,扬起手臂朝于焕植挥去!
奈何他的胳膊还没有挥上去,就被人捉住了。
一只手快速出现,直接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叔的巴掌打不下去,连续挣了几次也没有挣脱,一时不察猛然间被放翻在地。
“老九,放手,我们不打老人。”陆遥皱皱眉,透着不耐烦。这样的小场面,他甚至都不放在眼里。
大叔仰起脸,零星的光戳酸他的眼睛,他扯了下嘴角,发出长长的叹息。
这一幕,余早看在眼里,一行泪从眼角滑落。
原来...是这样。
那个帮人管钱的,是这样一个无情的女人。
怕是搁在那里的钱也有去无回。
面对一个父亲掏心掏肺的恳求,她丝毫不会为之动摇半步,以及,众目睽睽之下她允许所有人抱着亵玩的态度折磨她的父亲。
三七是这样,别人呢?
这里的人是不是只认钱,对于金钱的执着已经超越了人性的范畴。
不,不会的,上次的洗脑课说到父母明明很多人为之动容。
大叔摇了摇头,起身往门口走去,像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显然,他不可能顺利离开。
天雷阵阵滚来把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整天在窝里养尊处优,拿着别人血汗钱到处挥霍的歹徒劈的外焦里嫩!
“你也是被骗来的吗?”大叔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角落里的余早。
余早笑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他摇了摇头:“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我能看出来。”
余早的眼底像是有流动的活水,微微掀起波澜,又很快归于平静。
大叔您别害我了,咱这条小命能留到现在不容易...
见余早不说话,他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涩,仿佛有沙子在心中磨砺,“他们会放我走吗?”
“您别着急,按他们说的做应该会放。”
“他们会让我做什么?”
余早面露苦色,这个问题还真回答不出来。
三七的声音让她大吃一惊,一是因为性别,而是感觉那人年龄很小,或许也就是刚刚成年,对于这样一个自知力并不是非常健全的女孩,余早担心的是,长时间和坏人在一起,会产生共鸣。
如果不是她打小缺爱,自力更生,去了很多地方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书,可能早就被这帮坏蛋带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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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叫做斯德哥尔摩效应,又被称为人质情结或者人质综合症。人质对罪犯产生共情、认同、依恋,而反过来帮助罪犯,甚至对解救者产生敌对的情绪。
余早在几年前看过一则报道,堪称震碎三观,两名抢劫犯试图抢劫银行失败了,他们劫持了四位员工,在与警方对峙了一百多个小时之后,放弃了犯罪行为。
然而这件事发生的几个月后,四个受挟持的员工对罪犯明显的流露出了同情的情感,他们拒绝质控绑匪,甚至还筹集资金为其进行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