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温和而明亮,只着了一件单衣的木云终衣衫大敞,正撑着头温柔地注视着身边安睡的人。
他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管地与她在一起了,他信她,她也信他,日后的日子也变得期待了起来。
像是被光照得不舒服,半梦半醒间的姜听晚转了身子将头埋入了木云终的怀中,木云终便伸出手替她挡住照射在眼睛的光。
只是因为这个转身,她呼出的气息吐在他的肌肤之上,若有若无,忽冷忽热,勾得他心中作痒。
他不敢乱动,在经过了昨夜之后,她的每个动作所带来的影响,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成倍地上涨。
看着她肩膀上的伤,眸中一凝,一定是因为顾念这个,所以他心中积攒的欲望才没有彻底释放。
胡思乱想间,怀中的人已经转醒了过来,朦胧的双眼刚一睁开,有些呆滞。
但在记忆涌入的下一刻,姜听晚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惊慌地将头埋了回去,天爷呀,她昨天都干了什么。
但睡完之后的面对面还不是最社死的,真正社死的,是门外传来惊喜的一声声叫喊。
“姜听晚?”
“姜听晚!我变回来啦!”
听到人声,姜听晚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大喊:“完了完了。”
她像是做贼一样地找衣服,穿衣服。
“你慌什么?”木云终也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姜听晚这一副被捉奸的模样,让他有些委屈,仿若自己是姜听晚在外面养的妾室一般,他现在甚至期望让绥九看见现在这一幕了,也好杜绝了别的可能。
“这……这……我慌吗?”
姜听晚扯着衣服挡住身前,被木云终这一抓,昨晚的肌肤之亲像是电流一样传进了她的脑子,脸上又是一阵红热。
木云终不回,只是直直地盯着她,已经很明显了。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木云终望着她。
“啊?”姜听晚惊恐,“不是你见不得人,是我现在见不得人啊……你不知道,那小狐狸……”
说话间,房间的门被人一下推开。
姜听晚吓得往被子里一躲,然后小声质问着他,“你昨晚没关门吗?”
木云终看着冲进来的绥九,神态忽然变得悠闲,“你觉得关门有用吗?”
绥九激动地冲了进来,一口一个,“姜听晚,你看我就说是你下毒的原因吧,我只是没吃一顿,我的灵力就回来了。”
绥九一边说,一边高兴地转了个圈,一点也没觉得姜听晚和木云终在一张床上这件事有多令人震惊。
木云终也注意到了绥九的眼神正常得竟然连一点闪烁和回避都没有。
见床上的姜听晚和木云终不说话,绥九愣了愣,“你们不替我感到高兴吗?”
姜听晚os:我现在只有慌,慌得想死的那种慌。
二人还不说话,绥九的脸色一下就暗了下来,“果然是没良心的……”
姜听晚补救:“我们当然高兴了,我们只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说完,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并用手怪轻轻撞了撞身边的木云终,小声道,“笑一下,她还是个小屁孩儿,什么都不懂呢。”
木云终听到这话,再见绥九的反应,眼神在微眯之后,倏地笑了出来,那笑却更像是笑自己。
绥九的注意力这才落在了衣衫不整的二人,神情疑惑,“你们睡觉怎么还脱衣服?”
最纯真的声音说出了一件不纯真的事,姜听晚直接捂住了脸,无颜见人,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人睡觉,本来就是要脱衣服的。”木云终接过了绥九的话,并且强调了一下人类的身份。
“是吗?”
“是。”姜听晚高声道。
绥九也不觉有疑,“不与你们说了,我的灵力还不稳定,不能长时间地维持人形,但总归是恢复了几分。”
说着,绥九便又变回了狐狸的模样,一下跳上了床,正要往姜听晚的心海钻。
木云终及时抓住了她。
“你做什么?”绥九质问。
木云终:“你做什么?”
绥九:“灵力恢复,自然是回心海了。”
木云终脸色一黑:“不行。”
若是让她回到姜听晚的体内,那岂不是再也没有了昨晚的方便。
“你凭什么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