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小白花守着偌大的将军府,从来都是一个人。
“值得吗?”
自言自语的小白花不知想起了什么,眉眼间闪过一抹愉悦。
“会不值得。”
“值得。”
庭院里的桃花被风吹落,飘到了小白花刚出嫁那天。
————————
“啊?此后,您活得还好吗?”
卡顿的路人娴想撤回自己说的话,英年早逝,好个鬼。
“嗯,能再见已是万幸。更何况卿卿,美甚。”
将军脸上挂着落寞,这原本是悲伤的氛围,比梁祝化蝶好不了多少的。
“徐公何能及君也?”
路人娴扭头看向荷花池,真不怪她,霸道总裁也得九年义务教育不是?
“噗!”
娘娘看不下去,来救场了。
“将军来访,入寒舍一坐?”
“不敢,在下告辞。”
真棒!娘娘威武,结束了这异常尴尬的局面。
目送将军远去,路人娴转身。
“娘娘怎么有空出来了?”
在感激之余,路人娴也学着和人说话,效果并不明显。
“你家的小黑。”
娘娘没有多说,路人娴便领会了其中的意思,消失在湘妃竹里。
“抱歉!”
铲屎官有相同的困扰,怎么让自家的主子老老实实。
“路小黑!出来!”
路小黑就是路人娴从狐狸精打工的世界里捡来的黑猫。
—————
“小黑,你不害怕吗?”
路人娴抱着黑猫从小世界回到暂时收容所,小黑猫一点不怕,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蹦到床头,走到中央,霸占了床。
“喵~”
尾巴一摆,懒腰一伸,身体蜷缩,双眼紧闭,路小黑拒绝交流。
“呵呵,还挺傲娇。”
视线转移,路人娴看向别处,凤印和唐三彩摆在桌子上。
“都是古董,应该差不太多。”
路人娴收回了凤印,将唐三彩留下。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光秃秃的唐三彩不好看,想起了簪着牡丹的娘娘。
路人娴就地取材,在瓷瓶里插朵荷花,准备用它补齐逃婚娘娘租金的差价。
“真丑。”
这是娘娘对路人娴审美的评价,娘娘抽出荷花扔进池塘。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莲花高洁,你怎么舍得让它被污染?”
娘娘冷笑,把一朵花夸得冰冻三尺。
“远观?懂?”
路人娴点头,替刘禹锡无语一分钟。
“下次记得插牡丹,房东。”
还想有下次?别了,生活胜在平安顺遂,路人娴拒绝自找麻烦。
“这才适配。”
倒尽了瓷瓶里的水,娘娘收下了唐三彩。
“姐姐别伤心,娘娘也不是故意的。”
声音又是越来越小,抱着布娃娃的安安似乎也觉得颇为愧疚。
这位房东姐姐总是在踩雷的路上,自己也没有别的安慰方法。
“理解。”
牡丹移植在了爱莲人家里,徐铭胥错遇了狐狸精,安安能在收容所健康成长,这个世界既残忍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