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忆了多久?”
狐狸精的药怎么回事,时效只有一段时间吗?还需要定期按时服用?
“十二个时辰。”
“也许更短。”
如果小白花在这里的情况下,她会这样说。
“那是所有百姓放在心尖上疼的将军,你们这些快穿者怎么能,又怎么敢这么耍他?”
很久之前,徐铭胥是以仆人的身份跟在小白花身后的,但小孩子有自己的想法,这就是青梅竹马。
“我以后也要嫁给没见过面的人吗?”
小白花因为这个答案闷闷不乐了很久,徐铭胥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不开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不想嫁给没见过面的人。”
粉雕玉琢的娃娃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双手掐腰,无男女大防,对亲近的人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私密话。
“那你等我做官,给你找个你见过面的。”
桃花随风飘到远处,一诺千金,从此定下。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小白花到了嫁人的年纪,随母亲去庙会时因为一块手帕定了亲。
“徐铭胥,我做新娘了,要嫁给只见过一面的人。”
披上红嫁衣,盖上红盖头,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你死了吗?是在天之灵保佑我见了新郎一面,对吗?这样算作见过面的,是不是?”
哭着哭着,小白花就笑了。
“我的官不大,你还找见过面的吗?”
“找。”
将军年少,小白花也不大,幼时的桃花落在新娘的脸上,染红了小白花的眉眼。
年迈的老桃树是个哑巴,即使降下再多的桃花也阻止不了她和他的荒谬想法。
“会不值得。”
“值得。”
徐铭胥就这样抢了小白花的亲,一匹马,一杆枪。
打碎了父母之命,挑断了媒妁之言。
“哼,先锋官不凡啊,枪法也无敌啊,都会抢新嫁娘了。”
徐铭胥有个爱才且叛逆的上司,二十军棍之后便将此事翻篇儿了。
“姑娘这是心病,老朽才疏学浅。”
舆论的压力很大,大到让小白花身体变得很差,落下了病根儿。
“你嫁给我,十里红妆,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三媒六聘。”
徐铭胥胡言乱语,看着养了很多猫的小白花,她比小时候还惨。
“等等。”
小白花拒绝了,这样草草决定与曾经盲婚哑嫁有何区别?
“人们会忘记的。”
昼夜交替,四季更迭。
时光会让人忘记痛苦,也会让人记住幸福。
“母亲,别找了。”
人们忘记了那次抢亲,小白花却记住了徐铭胥。
“唉,徐将军也是良人。”
小白花的父母双双叹气,悔不该当初的疏于管教。
“嗯。”
庭院练枪的人惊落满树桃花,很惊艳,但明年又吃不到果子了。
小白花要向徐铭胥吐露心声的那天他走了,回来时身边跟着两个姑娘。
“你有喜欢的姑娘了,我瞧着,你那姑娘不开窍啊。”
“她是狐狸,不会有可能的。”
小白花用逗猫棒逗白猫,听到这话压下心里的情感,反驳。
“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像猫大军舍不得小白花种植的猫薄荷枯萎一样,小白花也舍不得徐铭胥悲伤。
很可惜,白猫攒不下稀有的猫薄荷,狐狸精从不属于徐铭胥。
阳春三月,桃花又开,诉说着一对对情人间的佳话。
“我要嫁给徐将军一样的男子,你做得到吗?”
“等我。”
将军府外的风景依旧,故事的真相却早已面目全非。
流传下来的故事,会变成人们喜欢的样子。
“我知道你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