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快来啊!”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来到凌波耳边。
凌波一个闪身,来到呼救的小姑娘身边,二话不说,用庚金气就开始翻找幸存者。
在掘地三尺之后还是找到了那个浑身是伤的幸存者,他的脸已经被血模糊了,只能依稀辫的出他是个男人。
一旁的小姑娘赶紧跑过来收拾那人身上的伤口,在发现他的左腿已经坏死,不得不截去时,只好求着凌波把他的左腿截断。
从昏迷中苏醒的那个幸存者发现自己的左腿已经没了,一直在不停地咒骂着,他用恶毒的语言辱骂着栾青和他定下的那些规矩,有时甚至还会抱怨那小姑娘为什么要叫人把他救出来,即使这样他依然不敢说凌波的不是。
但每个夜晚都能听见他那怎么都忍不住的低声啜泣。
几日后,一行人走在通往下一座城的路上,此前凌波一直在废墟中寻找幸存者,却毫无结果,凌波只好同那三人继续踏上旅途。
那沉默得像哑巴一样的男人和那姑娘轮流背着受伤很重的那个人,因为哑巴男这几天吃不下什么东西,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变得一阵风吹过便会倒下。
那个姑娘只好担起重任,可瘦弱的男人却坚持自己也要背那个男人,没一个人,甚至是那个受伤的人,说要让凌波担负起背伤者的这个责任,他们完全把凌波当成了空气,是因为恐惧还是敬畏呢?或是更复杂的情绪?
凌波走在队伍的最后方,步子迈得一秒不差,一秒不误,冷酷无情,压得前面赶路的那三人苦不堪言,即使这样那三人也只能默默承受。
凌波会在队伍每行进两个时辰后,就歇三十分钟,而凌波就会趁这个时间去为他们找水和食物。
行进的第二天晚上,凌波在众人歇息的时候再次前去寻找食物和水,等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三人已经被一群野狼团团围住,哑巴男和小姑娘把那个受伤很重的人紧紧护在身后。
小姑娘拿着一根燃烧的树枝不停挥舞,哑巴男也在那张牙舞爪的在虚张声势,但这也阻挡不了野狼群越来越紧凑的包围。
凌波看到这一幕,只是用意念催动了一丝庚金气,一道金光便如同海中游鱼,亦如那空中飞鸟般洞穿那一只体型最为健硕的野狼,迅捷而优雅。
狼群一齐向金光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觉得那个身影散发出极为危险且致命的气势,那一刻,狼群们感觉自己就像一群羔羊在面对着凶残的猛兽,仅是一两秒的对峙,便全都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
事毕,凌波拿出自己打来的野味,在火上烤了烤后,分与众人相食。
夜色已深,再赶路便是不明智的选择了,此处视野开阔,作为一个暂时栖身之处倒也还算可以。
于是众人在此地修整,那三人轮流守夜,而凌波只是坐在那烧得噼啪作响的篝火旁,温暖的火光也照不亮他那阴沉的脸颊,所以也分辨不出此时的凌波是何状态。
不过,这个夜晚没听见那个男人在偷偷地啜泣,是累了?还是麻木了?或许是因为在对峙时,那两人对他的保护,让他又燃起了一点对未来的期望?
谁知道呢,至少现在的凌波是不关心的。
他只关心能不能把他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之前在出发前凌波便问了三人对未来的打算,小姑娘没去过含瑰之外的地方,哑巴他……就只有那个男人是行商,去过很多地方,所以就由他决定这一行人的重点。
那男人想了很久,最后决定的目的地是横塘城,听到这个名字,凌波心里不来由的咯噔了一下,但小姑娘也同意,哑巴还是亦如既往的沉默,所以凌波便应他们的要求把他们送往横塘城。
天亮了,黎明刺破黑暗,将那光洒在凌波身上,凌波没来由的感觉那光像利剑。
就这样四人朝着横塘继续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