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大人楼关海,昨夜接到定州通过虎贲司邮路递来的信,才震惊的发现亲侄女被北蛮掳到定州。
他赶了一天的路来到定州城下,本打算三天后赶到定州城迎接回回京述职的锦堂军大都督陈锦,因为半路上接到信急急赶路,早俩天赶到定州。
看着紧闭的定州南门,他暗骂了一句妇人之见,因为贺兰瑟曾说困兽之斗,只有给了生的希望,才会放下戒备,最终走向绝望。
显然承平侯夫人做事欠火候,如果是贺兰大人定然会外紧内松,打开唯一的城门严格盘查,困兽早晚会露出马脚。
楼关海恼怒于为了一个北蛮将领就关闭城门大肆搜捕,抓到了还好说,倘若一无所获定州知府上奏天庭,到那时虎贲司定会吃瓜落。
想到此他压着情绪示意手下叫开。
守门兵勇看着虎贲司的令牌不敢怠慢,忙开了城门。
一行人直奔虎贲司卫所而去,顿时烟尘滚滚。
楼关海在虎贲司卫门口翻身下马,手下人刚要去喊,楼关海摆了摆手信步向司卫门内而去。
“楼叔叔!”
楼关海刚要进门却听到身侧有人喊他,循声望去却见一脸便秘的姜唤雨站在不远处对他欲言又止。
“原来是承平侯世子,有事?”楼关海紧绷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略拱了拱手。
“楼叔叔,昨天娘亲将楼姑娘关在房间不知道说了什么....”姜唤雨来到楼关海面前扭捏的像个害羞的大姑娘。姜唤雨虽然嘴欠但也要分人。
楼关海想到贺兰瑟与承平侯夫人的恩怨,心沉了沉,但面上风轻云淡。
常年跟北蛮细作打交道的他察觉出姜唤雨对楼蓉瑟有那么一点意思。
“长辈对晚辈能说些什么?世子无需多想。”楼关海宽慰道。
姜唤雨点点头又摇摇头,昨天直接告诉他楼姑娘有危险,但今日一天他踌躇着要不要找白语柔询问一下,来到虎贲司卫所便见到风尘仆仆的楼关海便觉这件事比自己想象中要严重。
这样想着,姜唤雨的脸色更不好了。
看着姜唤雨愁眉不展的神色楼关海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自诩定州城最大的姜唤雨也有满脸愁容的时候,平日里嘴欠的让别人满脸愁容。
想到此楼关海拍了拍姜唤雨的肩膀,转身去见姜唤雨的娘亲,却听到姜唤雨身后的庞直开口。
“司丞大人,楼姑娘与印象里的楼姑娘不一样。”庞直沉着脸开口,今日一早他听闻昨日楼姑娘接触过的人都被侯夫人以北蛮细作处决便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十来年,侯夫人虽被外人传做事狠辣,但也没有昨日下如此狠手。庞直觉得很奇怪,但到底哪里奇怪他一时也想不通。
“此话怎讲?”楼关海眸子忽然变的冷厉,楼蓉瑟是贺兰瑟叮嘱他照顾的人。
虽然贺兰瑟死在十五年前的燕州,但他是个重信之人,再加上楼蓉瑟是自己的亲侄女,他对这个侄女就更加疼爱回护。
“昨夜在定西酒肆客房私会北蛮人。”庞直说出了自己所见所闻,他心怀坦荡本就是个直性子。
姜唤雨没想到庞直会编排楼蓉色,心中窝火还没怎么动作便见眼前人影掠过。
下一秒,楼关海手中持刀直逼庞直咽喉,在距离咽喉一寸的距离停下。
“证据!庞直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待我回邺城要当面向承平侯说道说道,他调教出来的属下怎会如此污蔑官家女名声?”楼关海握刀的手青筋直跳显然已经气急。
“庞直,你脑子是不是被猪吃了?”姜唤雨一脸恼怒斥道,他再笨也知道楼姑娘被北蛮人从邺城掳到定州受了多少委屈,庞直还说如此落井下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