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歌手背触地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条死狗。

今天是学院放榜日，所有暂未入仙途的平凡人改命的一天，凡是上头榜的人都可以从一个烂泥堆里撒泼打滚的孤儿摇身一变成为各大宗门争相邀请踏入仙途的准仙人，上二榜者虽不如一榜抢手，但仍旧能获得不少宗门青睐收为弟子，三榜虽仙途渺茫，但亦可寻仙问道，修习一身法力，虽不能俯瞰众生，但在人间行走同样少不了大富大贵，虽难入宗门可整个青云大陆十二个凡尘国度每个国家都会争相邀请，这便是天地人三榜。

而李牧歌榜上无名。

除开三榜，还有匠人榜，上此榜者能修习些末流术法，虽不可震天撼地，但若修行足够也能做到平地起高楼，可虽然有些本事，但此榜毫无意义，因为所有参与者没能进入天地人三榜的都在榜上。

李牧歌的名字就印在这张榜上的最后一名。

五年的苦修化成了一场泡影，15岁的孩子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味道。

要是那个时候少去集市玩，要是那个时候省下了月钱去找更好的老师进修，要是那个时候没碰上那些骗子。。。。。。

“啧啧啧，怎么不开心啊牧歌少爷？”揶揄的声音传来“你看，我上了地榜，还不快恭喜恭喜哥哥？”一个少年咧着嘴凑到李牧歌身边，抓住李牧歌的肩膀摇晃“我当时就说了，穷哥们没有多少钱，都得花在刀刃上，你倒好，吃吃喝喝玩的倒开心了，现在后悔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远兄说的对，是我自己的问题。”李牧歌的头埋得更深了，木然的脸上一点表情都不见，像是具尸体一样“在下要抓紧时间去寻一份生计了，祝清远兄高升，我先走了。”李牧歌晃开了清远的手转身欲走，可被晃开的手却猛地发力扇到了李牧歌的脸上，掌中隐隐带了一丝金石之力，李牧歌来不及闪避被打的原地转了一圈才倒在地上。

“清账了小子，你可以走了。”清远收敛笑容转过身甩了甩手“你该庆幸我是个好人，今天扇了你巴掌，而不是来日取你狗命，滚吧。”

“哎哟，牧歌小子挨揍了，哈哈哈哈哈。”周围的起哄声此起彼伏，李牧歌绷着的最后一口气还是没憋住，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他没有擦拭，只是摸摸的爬起身向学院外走去。

“天禄宗要收我入内门！哈哈哈哈哈”“哇，王哥牛逼，我就不行了，但我好歹上了人榜，回老家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哈”

“算了，算了。”“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