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赵氏掀翻茶碗,而后看着俞西西,冷声道:“老大媳妇,你是不是以为,有把剑在手里,辖制住翔儿,就能高枕无忧了!!”
俞西西心里一翻白眼,嘴上却道:“姑母这是说哪里话,说实在的,我心里现在还慌得很!不然,姑母许我回娘家躲躲?”
朱赵氏气得一拍桌子道:“你少在我面前耍嘴皮子!方才你也看到了,一见翔儿不好了,那起子贱人便一个个地蹦上来了!你再不管管,他们岂非要爬到翔儿头上耀武扬威了?”
俞西西冷笑道:“徐五儿不是已经爬到老爷头上了,我看老爷也乐呵的很,估计也不在乎再多几个!”
朱赵氏气得打颤,勉强压抑住怒气道:“你不在乎你丈夫如何,总不能不在乎自己儿子吧!若是翔儿没了前程,难道你儿子就能过得好么?”
俞西西听了,倒是心下一凛,她倒不是为了朱赵氏所言的前程之事,而是想到,虽然原主记忆中,朱和翔虽然对原主儿子很是冷漠,但也未曾因徐五儿之故对原主儿子朱保良下手,但自己可是把朱和翔得罪狠了,焉知他不会为了徐五儿迁怒于原主的儿子?
俞西西想到这里,也顾不上再同朱赵氏说话,但也不敢就此离开朱赵氏的院子,而是寻了间无人的厢房,命张嬷嬷去请少爷来此。
朱保良身材瘦削,许是因不得朱和翔喜欢,脸上便长年带着一股郁色。
此时见了俞西西,很是拘谨道:“娘,您找我有何事?”
俞西西只觉得身体内传来喜悦与悲伤的情绪,想来又是原主残念所致。
俞西西道:“昨日我与你父亲发生了些冲突,你也知晓你父亲近日行事颇有些癫狂,这些日子你千万警醒些,若有不妥,赶紧去你祖父那里求救。”
有朱老太爷在,朱保良便能有所庇护,就算朱和翔再怎么不喜这儿子,也要顾忌一二。
朱保良听了,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道:“娘,我听下人说,您是因为徐姑娘进门之事与爹起了争执?”
俞西西一愣,想着这事也不可能一直瞒着朱保良,总要说与他知,也好有个提防,便将徐五儿之事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又叮嘱朱保良道:
“儿子,这徐五儿可是个狠毒的,如今她因为为娘之故,失了孩儿,说不得便要对你下手,你这些日子饮食上可千万要当心一些。”说到这里,俞西西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
“不如这样,这些日子,你索性来这里用饭。”想来徐五儿也不敢在朱赵氏的饭菜里下毒。
朱保良听了,却不问徐五儿之事,而是道:“娘,您打算就这么与爹僵持下去?”
俞西西苦笑一声,她也明白,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她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但朱和翔毕竟是朱保良的亲爹,她总不能直接说我要想法子杀了你爹和徐五儿那对狗男女,便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