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朱赵氏听了,想也不想便反驳,之前翔儿都说了,那徐五儿满身的血,即便俞西西用的避子药药性再霸道,也不可能弄到如此地步!
俞西西却道:“不瞒姑母,媳妇之前看到那徐五儿突然倒下,也是大为惊讶,只是后来悄悄一打听,才知究竟!”说着,冲着身后的翠眉使了个眼色。
翠眉会意,连忙跪倒在地,大声道:“禀告老太爷,老夫人,那徐五儿之所以饮了掺了避子药的茶便大出血,是因为她已身怀有孕!”
“果真如此!”朱赵氏一惊,霍然起身。
翠眉直起身子,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那位替徐五儿诊治的郎中乃是素日府里给下人们看病的郎中。奴婢昨儿个便叫自己兄弟趁着夜里去问了那郎中。那郎中说得清清楚楚,徐五儿是因为喝了避子药小产,才会如此!”说着,压低声音道:
“奴婢还听那郎中说,那徐五儿怀的,可是个男胎!”
俞西西听了,不等朱老太爷和朱赵氏回答,便道:“您二位听听,若非媳妇多了个心眼,下了避子药,这徐五儿岂非是要混淆咱们府中血脉!”
朱赵氏听了,却半信半疑道:“那贱婢当真会有这般大的胆子,胆敢混淆血脉?”
俞西西正色道:“自然是如此!姑母,您细想想,徐五儿之事一直是夫君在料理,她小产之事夫君如何会不知,听闻夫君今日还陪在那徐五儿身侧,不肯稍离。想必夫君是以为那徐五儿怀的是他的儿子呐!”
朱老太爷听了,脸色也阴沉下来,俞西西所言,一查便知,因此她断然不会说谎欺瞒自己,那么,难道真如她所言,那徐五儿入府之里便已身怀有孕?
俞西西看着朱老太爷的样子,心中冷笑,其实徐五儿怀的,倒确实是朱和翔的孩子,只是因这孩子是在景乡侯府怀上的,她害怕被人怀疑孩子血脉,因此影响到孩子将来前程,所以做出这一场戏来,给将来的“早产”找一个理由。
不过这计策,瞒得过外人,瞒不过朱老太爷,毕竟孩子一生下来,白白胖胖,一看就知道是足月出生的,哪里像个早产儿?所以在原主的记忆里,徐五儿生下孩子后,朱老太爷当场就滴血验亲,证明了孩子确实是朱和翔的,这才罢了。
朱老太爷虽明白原主是被冤枉,然而若是原主身上冤屈被洗刷,徐五儿孩子的名声就要不清白了,因此最后朱老太爷依旧选择对原主的冤屈置之不理,任由徐五儿栽赃陷害。
这次有俞西西从中作梗,导致徐五儿小产,她腹中胎儿之父究竟是谁自然无法证明。朱和翔信任徐五儿,因此丝毫不曾怀疑过她肚中孩子并非自己。但朱老太爷可不同,他本来对徐五儿印象就是极差,这下更是直接断定,徐五儿怀的孩儿绝对不是朱和翔的种,想到朱和翔不顾混淆血脉的风险也要认下徐五儿之子,朱老太爷便一肚子的火。
朱老太爷此次前来,乃是想再次试图阻止俞西西莫要在府里佩剑,但朱和翔做出这等事来,朱老太爷一时没脸再提此事,便在此时,忽听得外面有丫头通传:“二老爷、二夫人来给老太爷老夫人请安。”
朱赵氏听了此言,一个激灵,对俞西西道:“快快,你躲到屏风后面去,莫要叫他们看到你身上的剑!”朱赵氏知道现在无法说服俞西西解下佩剑,也只能让她暂时避开了。
这种小事,俞西西也不会故意与朱赵氏对着干,便依言走到屏风之后。
须臾之后,俞西西便透过屏风,看见二老爷朱和年与二夫人金氏走了进来。朱和年长相与朱和翔有几分相似,却一副畏缩的模样,看起来平日里似乎不大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