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惭愧,话不多说,先更为敬)
“多半是案子有了新进展。”陈文溪说着接通了电话,并开了扬声器。
“你现在有空么?有的话过来祁园一趟。”上官澜静干练的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没有任何客套,直奔主题。
陈文溪看了夏末艾一眼,问:“怎么了?是又出了什么新案子,还是因为吕逸的事情?”
“我搜查了王文祁停在别处的小轿车,在其后备箱里找到了一个特制的木头盒子。盒子上贴着朱砂写的封印。杜东阳说,那封印是伏玉上仙的笔迹。我想找你确认一下。”
“喔?我马上就来!”
“好。我们在祁园的停车场见。”说完,上官澜静就挂掉了电话。
“伏玉上仙是谁?”夏末艾见陈文溪收起了手机,问:“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啊?”
“一个道行高深的老妖怪。”陈文溪含糊了一句,并没有多解释。“我现在去找上官澜静,你先回屋去吧。要是有新进展,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夏末艾知道陈文溪没打算带自己去,淡然的应了声。
“记得要锁好门。”陈文溪又叮嘱了一句。虽然王文祁已经被上官澜静控制了,事情告一段落,但难保再出什么变故,还是稳妥些好。她在两人租住的屋子里设置了结界,寻常人等无法突破。既然自己暂时要离开,那夏末艾待在屋子里至少比在外面安全。说完她扫了一眼四周,轻轻一跃,身影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
乒乓闭着眼,扎着马步站在四合院的院子中央,十指紧扣,握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身前有一个简易的祭台,上面摆着水果贡品,插着香烛。
他周围的地板上有水迹,那是一个巨大的符印。
熬椒图抱着双臂站在他身后,脚旁边立着一个湿乎乎的墩布,估计那个符印是他的杰作。
半晌,乒乓猛然睁开双眼,双手摊开,那只金色的食魂虫被他抛出,掉到了祭台上。
恍惚之间,祭台轻微的摇晃了几下,一个白色的灵体从食魂虫的身上飘出,出现在了半空中。灵体穿着黄色的毛衣和烟灰色的短裙,虽然已经是虚影却仍显得青春靓丽。
灵体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似乎在找什么人。
乒乓左脚在地上一跺,右手捏个剑诀指向灵体,很不客气的问:“你是何人?”
灵体闻言很惊慌,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被某种力量束缚住了,怎么也无法离开祭台那块方寸之地。她只好无奈的回答到:“我……我叫凌胭。”
“你为什么会栖身在这食魂虫内?又为何会附身到夏前辈的身上?”
“我……”凌胭注意到乒乓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她也没刚开始那么紧张了,稍停了一下,含糊的答了一句:“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没关系。我们不着急。”乒乓放下手,站直了身子,温柔的道:“不过你的时间似乎并不宽裕。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要是过了寅时你还不回到现在的躯壳里去的话,你的下场可就只剩魂飞魄散这一个了。”
“啊?”凌胭目瞪口呆,好像被吓了一大跳。
“用不着装傻。既然你能选择放弃本来的肉身而栖身在这小小的虫体之上,以避死劫,我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乒乓退到熬椒图身旁,继续道:“如果这个过程真的曲折离奇,那我希望你可以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