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宫女都十分欢喜,拿来许多新款式衣服,太后开始愉快的穿衣打扮,袁纵就识趣的告辞出来了。
......
陈府书房。
“太好了!这次全仗鹤田的丹药,立此大功,不知太后会何时颁布赏赐?”想到太后亲口允诺的赐公爵赏五百里,陈御医再持重,也难压激动的心情,回到陈府,直接带赵鹤田去书房热议。
看见陈御医兴奋如斯,赵鹤田和朱兆吉始终不发一言。
“鹤田,金蟾,你们怎么了?立此大功,就等着升官发财吧,太后都亲自询问你们两个的名字了,这次恐怕也不会赏轻了,马管家已去准备家宴,稍后我们要一醉方休!”
“是啊!不久赏赐砍头时,也会捎上赵鹤田的,哎......”赵鹤田与朱兆吉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忽然沉重的开口。
“你说此话是什么意思?”兴奋中的陈御医愕然。
“明摆着的事,陈大人何必多此一问?”赵鹤田冷笑道。
陈御医正在兴头,全然不懂赵鹤田什么意思,用小指头挠了挠头顶心道:“鹤田,你到底是何意嘛?不妨直说。”
赵鹤田与陈御医打了几番交道,也估摸出了陈御医的智商,此人医术不赖,脑子却不怎么灵光,还容易轻信人,因此说话也就渐渐放开了。
“今日本已大功告成了,可你看见太尉大人的态度了?瞧他要吃人一般,别说赏赐,哼!等着你的恐怕是杀头!”
“怎么可能?太后金口,封公爵,赐五百里,岂能更改?”
“大人,你简直愚蠢!”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朱兆吉忽然冷笑着说了一句。
陈御医惊愕了三秒,勃然大怒,拍案道:“你个混小子说什么?你疯了不成?”
“怎么了,金蟾说错了吗?鹤田觉得他说的很对,你不但愚蠢,还愚蠢至极!”赵鹤田接过话茬也冷笑道。
“反了反了!”陈御医拍案而起愤怒大吼。
“哎呀,你这么凶,难道还想杀我们不成?”赵鹤田嘲笑道。
“来人呐!把这两个狂徒给爷抓起来!”陈御医气的怒火中烧,大声呼人。
“嘭!”
门被迅速推开,冲进来两个家丁:“老爷,有何吩咐?”
陈御医正要喝令抓赵鹤田,却见赵鹤田笑眯眯的瞧向他,而十来岁的朱金蟾居然也毫无惧色,面带轻笑望着他。
他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话已到了嗓子眼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喘着粗气咬牙一挥手道:“都出去!”
待家丁出去合上门,陈御医慢慢坐回椅子里。
“看来御医大人明白鹤田和金蟾的意思了,数分钟前,大人对鹤田千恩万谢,刚鹤田和金蟾不过寥寥数语,大人就立即想弄死我们,请细想想,大人今天可把太尉得罪惨了,在太后跟前直接让他下不来台,当然也得罪了他那位道家的师父,袁横何许人?朝廷里驳了他的面子的人,有活下来的吗?”
“太后金口承诺的呀......”
“金口银口,还不是姓袁的那张口说了算?再说了,承诺值多少银子一斤?人都是如此,需要你时,许起诺来天花乱坠,恨不得抓心挠肝掏给你,只要你想要,就是星星月亮都会拍胸脯保证摘下来送你,一旦时过境迁嘛,嘿嘿,你找他要根毛,他都会觉得拔下来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