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能猜到,这颗元气丹虽不是仙丹,但的确含了微量的本元仙力,当然不是他区区吐纳期的本元法力所能比拟的,更不是所谓种针术能达到的效果。
何真人眼神不善的瞄向陈御医,心里的愤怒渐渐抬升。
本以为此次可为门派立下大功,不但能获得升迁,奖赏筑元丹也是板上钉钉之事,不料被个凡人坏了好事,好不容易花数年时间和袁横搞好关系,总算找到机会可彻查皇宫里到底有没有雀月盘,却突生变故。
他忽地头脑一个激灵!
“难道是有修仙门派在其背后?否则凡俗医生,怎可能让绝症病患立地痊愈?”
何真人想到这里顿觉全身寒毛直竖,警惕万分的打量眼前的每一个人,但陈御医,赵鹤田,朱兆吉,还有宫女太监身上皆无法力波韵,明明都是凡人。
他有些自我怀疑,一时茫无头绪。
袁横知道今天是狠狠得罪这位道门师父了,他堆起笑脸道:“真人,此间既无事,不如让弟子陪您老去荷香楼散散心如何?”
袁纵见老二居然当着太后的面提风月场的名字,立即咳嗽一声提醒袁横,不料袁横并不领情,白了他一眼继续道:
“真人切勿动怒,请放心,这个姓陈的,弟子早晚收拾他,为真人出气。”
“哼!有什么说的,既用不着本真人,那就告辞了!女人老夫那里多的是,残花败柳的没兴趣,走了!”说着直接一甩袍袖,口中念动咒语,脚下生风,轻飘飘的直接出殿门而去,只是术法看起来并不如何超然。
太后心中愠怒,使劲的白了袁横一眼,随即给袁纵使了个眼色。
“二弟,你请的这是什么人呐?太后在此,这般狂悖无礼,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这厮简直该死!”袁纵双眉紧蹙抱怨道。
“哎呀,先不说了,何真人可是有法力的,你们不知道,当年我们起事时,他曾暗中出过力的,算了,此事以后再细说,我先去安抚一下。”袁横不等太后和袁纵回话,竟直接飞奔而出,追何真人去了。
太后被袁横一番操作,搞的有些郁闷。
“太后,切勿怪罪,二弟性子粗糙,微臣已说了多次了,只是一时难改了。”袁纵望着袁横的背影,实在无语。
来硬的,他弄不过袁横,好好说话又全当你耳旁风。
“哎!”袁纵摇了摇头叹口气。
“罢了,哀家今日高兴,二哥的性子如此,大哥多多规劝就好。”
“是,多谢太后宽宏。”
“没旁人,大哥不必拘礼,此次陈御医有大功,哀家既已说了要封赏,倒不可失了信,大哥以为如何?”太后似要听取袁纵意见。
袁纵深知这位太后三妹从前身体康健时颇为果决,此刻似问非问的,瞧意思是要找个合适的方法,化解刚病重时急切的许诺,他略一思忖后正色道:
“微臣愚见,太后适才所言,不过是笑那不晓事的何真人罢了,若只因一次功劳就封公爵,赏五百里,微臣深恐会坏了朝廷赏罚制度的公允,倒让朝臣们多一番口舌,当然!陈御医能尽心尽力,做好为皇家效命的本职工作,且医治太后头风的确有功,倒也不可全盘抹杀了,依微臣愚见,不如将此事交给朝臣公议,既彰显太后执政的至公至允,也是对朝中老臣们的尊重,可提振袁氏的威望,皇帝虽然年幼,但仁孝天纵,待朝臣议出个章程后,请皇帝亲自下旨,太后再顺水推舟,不知太后以为如何?”
“嗯,大哥所言确实有些道理,只是哀家说过赏赐内容,若不认,不知......”
“太后放心!陈御医是聪明人,哪些事当真,哪些事是乱风过耳,他清楚的很,呵呵,若真的不懂事,太后也不必顾虑,微臣少说有百余条方法让他清醒,呵呵......”
“嗳......哀家是信守承诺之人,大哥做事时还需把握分寸,不可坏了哀家的名声,嗯?”
“太后乃大燕国至尊,岂容一丝一毫毁誉?请放心,微臣办事绝不会让太后失望的。”袁纵立即神情严肃信誓旦旦。
一番话说的太后频频点头,二人计议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