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裴慕瑶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宫里跑,匆匆见一下被她当成幌子的公主闺蜜,就去找宇文渊。
不知道为什么,宇文渊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虽然认真听她讲话,但特别的安静。
有时候,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在听,还是在走神。
不过她不在乎。
裴慕瑶此时才知道为什么爹爹办公务的时候要娘亲陪着他。
即使两个人做不同的事,也没有交流,但只要跟喜欢的人同处一个空间,光是偶尔看一眼就心生欢喜。
一个月后,裴慕瑶做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香囊。
以往母亲从未强制她学过女工,不过她看话本里都是给心上人送这个,也有样学样做了一个。
宇文渊看了一眼,“这是……”
裴慕瑶兴奋的拍打他的肩膀,“这鸳鸯是不是很好看,我绣了好久,喜不喜欢?”
宇文渊嘴角抽了抽,他本来想问,这是鸭子还是鸡。
他沉思两秒,扯出一个笑容说:“好看。”
裴慕瑶满意笑笑,“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过来,我给你戴上。”
半响之后,宇文渊看着腰间挂着的丑东西,抿了抿唇。
要是不知道裴慕瑶心悦于他,他绝对会认为这是对他的羞辱。
裴慕瑶靠在榻上,激动的诉说这只香囊的来历,她怎么怎么辛苦做出来的。
宇文渊像往常一样没什么回应。
听了一会儿,他察觉到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某一刻,突然没声音了。
宇文渊扭头看过去,发现裴慕瑶竟然睡着了。
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睡在了他的屋子里。
看裴慕瑶平静的睡颜,宇文渊突然想到裴景弋,那个害他国破家亡的人。
他的内心突然阴暗丛生。
裴慕瑶说过她是偷偷溜出来了,若是让裴景弋知道他的宝贝女儿睡在他的旁边,是不是会气死。
宇文渊定定看着裴慕瑶的脸,手指从她的侧脸,滑到她的领口,落在那片起伏上。
只需要手指轻轻一勾,他就可以解开她的衣衫,虽然裴慕瑶会些功夫,但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他这院子是皇宫中最为偏僻的地方,平常鲜少有人来,就算她喊破天也不会有人来。
到时候,她只能任由他蹂躏。
想到这,宇文渊的手掌攥成了拳,报复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这种无疑是最便捷的。
可过了两秒,他没动手,视线反而落在了裴慕瑶的手指上。
针眼在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格外明显,就像是完美的作品上有了瑕疵。
宇文渊知道,那是她做香囊弄破的,因为半个时辰前她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刺绣有多么辛苦。
不知道为什么,宇文渊心中突然泛出一种酸涩的感觉。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亲手为他做过东西。
他的母亲是宫女,生下他不就染病死了,父皇儿子众多,而他只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在派出质子前,他甚至没得到过父亲一个正眼。
然而,这种想法一出,宇文渊突然在心中唾弃自己。
他在想什么,居然心疼裴慕瑶,她可是裴景弋的女儿!
宇文渊再次抬起了手,他虽然没碰过女人,但皇宫深院,看别人偷情都不止一次两次,无非是男男女女抱在一起啃,做着那档子事儿。
他垂下头,正思索着从哪儿开始。
不知是不是刚才给他碰到的缘故,裴慕瑶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