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宴回家之后,裴景弋和谢舒窈对宇文渊的身世做了剖解,详细告诉裴慕瑶其中的利害关系。
裴慕瑶茫然的点点头,可还是不解的问:“喜欢一个人只是喜欢,为什么要掺杂那么多身外之物。”
裴慕瑶从小在爱意中长大,太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付出自己的时候,会用尽全身力气,仿佛燃烧的蜡烛。
谁也不知道,裴慕瑶姗姗来迟的叛逆期会来的如此猛烈。
表面上,她答应爹娘再考虑考虑。
实际上,她已经着手计划怎么把人拐到手中。
*
质子的生活并不容易,宇文渊在宫宴上的表演受到了嘉奖,而隔天,那些嘉奖便被洗劫一空。
“呦,挺厉害的啊,父皇夸了你好几句,都没正眼瞧我。”
“四哥,他绝对是故意抢你风头的。”
赵勉听后,一脸阴恻恻的看向宇文渊,啐了一口说:“就你,狗一样的东西,也配吃宫宴,是不是吃了两顿正经饭就忘了自己是狗窝里的人了。”
说完,他踢了一脚面前的泔水桶,得意洋洋的说:
“你这样的人,就该跟狗吃一样的饭,把这些吃光,本皇子考虑饶你一命,不然……”
说到这里,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身后的太监驾轻就熟的递给几人棍棒,居高临下的俯视宇文渊。
看得出来,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不止一次了,周围路过的宫女都像是看不见似的径直走过。
而宇文渊,按在地上的手暴起青筋,眼神中杀意四起。
就在赵勉掂量着棍子上前时,宇文渊突然一跃而起,拿短刀冲着赵勉就是一下。
赵勉看到后及时躲闪,但还是被划了一道子。
伤口在脸颊上,长长的一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宇文渊这一刀是冲着他的眼睛去的。
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人们反应过来后,赵勉抬手就是一棍子,“妈的,你敢暗算我!”
能看得出来,宇文渊并不怕他们,抬手就要回击。
可对方人多势众,他终究是双拳不敌四手,不多时,他就被侍卫按住了。
数十个侍卫钳制住宇文渊,方便赵勉拳打脚踢。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弄死你,不就是一只丧家犬,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你他妈还敢跟我叫板。”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对待这些质子,宫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弄不死,怎么样都行。
赵勉之所以这么恨宇文渊,就是因为其他质子都知道审时度势,对他点头哈腰,只有宇文渊,一副硬骨头的样子。
他偏偏就要打服这种硬骨头。
赵勉拿起宇文渊刚才刺伤他的短刀,对准宇文渊的眼睛就要下手。
宇文渊挣了挣,可身体被死死按着,根本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间,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哎,你们干嘛呢。”
这道声音打断了几人的动作,赵勉最先反应过来,把刀收起来,换了一张笑脸说:
“慕瑶妹妹,你怎么进宫了,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备好吃的迎接你。”
裴慕瑶并不理他们,而是指着倒在地上的宇文渊说:“我是说你们干嘛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