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读书,再把家里的地扫了。
然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母亲应了一声。
自己离门进,就先一步把门打开了。看到了一位戴着面具,把手藏到袖子里的奇怪的人。
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孔,但陆笛一方面却感觉这个人特别熟悉,另一方面又本能的生出了一种巨强烈的排斥感。
他不应该存在!
或者,我不应该存在。
十二岁的少年陆笛心底,疯狂的伸出了这个念头。
然后,少年陆笛便看到了镇子里的守卫葛叔将这个让自己极其排斥的家伙按到了地上。
然后,少年陆笛便看到了这个让自己极其排斥的家伙将葛叔杀死了,用他一开始藏起来的左手。
葛叔临死前,将这个让自己极其排斥的家伙脸上的面具掀起了一角。
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只是那么小半张脸。
少年陆笛瞬间就在脑海里还原了整个脸的全貌。
怎么会?
那张脸怎么会和自己的脸那么相像,简直就是几年后的自己。
少年陆笛脑子一片宕机,突然注意到那个让自己极其排斥的家伙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他的速度好快!
这是少年陆笛最后的念头,他被陆笛打晕了过去。
等到少年陆笛再度醒来,是在被那个让自己极其排斥的家伙的背上,和隔壁张财主家的小女儿张翠一起。
“醒了。”
陆笛注意到少年陆笛睁开眼睛,便停了下来,并取出了干粮递给了六年前的自己。
从看到六年前的自己的那一刻起,陆笛便知道自己应该按照玫所说的那一句话去做。
那些改变不了,千万莫强求。
几日后瘟疫便会笼罩整个南部九州,这个时间是特别紧的。
本来按照陆笛的计划,将自己的一家全部接走,虽然紧,但也够用了。
如果他们配合的话。
但从看到六年前的自己的那一刻,陆笛就明白了,他们不可能配合。
十二岁时的自己,已经把镇上能找到的每一本书都倒背如流了吧!
十二岁的时候,陆笛就已经成功的证明了自己毋庸置疑的属于世界上最聪明的那一批人。
而自己的父母长辈呢?他们已经用一辈子证明了自己的智力见识都属于普通人的范畴。
他们觉得,自己确实是比不上别人,是个笨蛋。
可他们依旧觉得,陆笛比不上自己,陆笛是个白痴。
更何况,陆笛于他们而言,只是个来历诡异的陌生人,自己的白痴儿子才十二岁呢。
再多给几天,或许能想到办法彻底改变家里人的观念。但时间真的太紧了,短短几天的时间,要跨越几个州离开南部,才能活命。
陆笛能做的只有用刀抵住镇长的胸口,让他发出一则瘟疫即将来袭,全镇的人即刻转移的政令。
政令张贴了出去后,陆笛便带着十二岁的自己离开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
陆笛不敢多想,也不愿去多想。
只能将心冷一些,再冷一些,更冷一些。
唯一让他暖心的事情。
带着少年的自己离开沙河镇时,少年张翠冲了出来。
这个少女竟然妄图用自己娇小的身体拦下自己,从十八岁的陆笛的手中把十二岁的陆笛救下。
对于这般螳臂挡车的行为,陆笛没有多废话,直接打晕,同样的扛到了肩旁上。
经过了两天一夜的跋涉,陆笛终于带这两小只彻底离开了南部九州。
这一途中,两小只刚一有点醒来的迹象就再度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