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叔的叙述,一个玩家的形象被勾勒了出来。
“而且,他下车的地方可是知名的鬼庄。”
“于是,我就多留了个心眼。”
“那人离开商队后,我就偷偷的跟了上去。”
“你料到怎么怎么着,那人竟然找了一口枯井,径直的跳了进去。”
“人命关天啊,我连忙跟下井去救人,结果里面没有尸体,什么也没有。”
“那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我便立刻催促商队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今天出现的这俩个人,和我所提及的这位一开始时,无论是说话风格还是行为习惯都有几分类似。”
说到这儿,张财主拿出一张地图,上面用了一个醒目的标记,正是那方古井的位置。
“昨天夜里我通宵看了你的理论,之前我也只当是无稽之谈,当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你想继续深究下去的话,你去那方古井看看,或许会有所发现。”
“多谢。”陆笛道了声谢,接过地图。
张财主招了招手,边上的小厮牵来了一匹骏马,马上还驮着一个大包。
“包里面是些干粮和银钱,还有各种能用上的工具绳索。”
陆笛这次直接鞠了一躬。
张财主还欲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临了,拍了拍陆笛的肩膀:“去吧。”
陆笛丝毫不拖泥带水,翻身上马,一扯缰绳,高喊一声:
“驾。”
太阳东升,天亮了。
待到留给张财主和张翠的只剩一个背影,一直被情绪堵着的张翠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眼泪簌簌的流下来了。
“爸爸,你看到了吗?陆笛的头发全白了。”
“他全家都被杀了,手也成那样了,为什么还要四处奔走。”
“昨天后来出现的那个人,就是陆笛所说的创造了我们世界的人吗?”
“那个人杀了好多人,我好害怕。”
面对张翠的这些问题,张财主只是默默的任由着女儿一直哭着。
等到张翠哭得有些累了,拿出一件老年人的棉衣,交到张翠手上:“你祖奶奶估计也快醒了,你快去给她加上衣服,祖奶奶年岁太大了,可不能着凉了。”
张翠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子,接过衣服,推开门,进里屋去了。
而张财主则留在原地,愣愣失神,冷风一阵袭来,吹得呆若木鸡的张财主一个哆嗦。
连连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刮子,自言自语道:“马上就要长途跋涉了,好多事情要做呢,忙起来,都忙起来吧,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然后将陆笛所留下的那几页著作拿了出来,捏在手心,双手合十,朝着骏马远去的方向,弯下身子,祈祷道:
“我张家这么一大家子人,可都要好好的。”
口中的祈祷的话一说完,身子还没弯下一半,就忙不迭的抬直了腰杆,冲着家里的仆从嚷道:“那可是什么什么大师的古画,可珍贵了,小心着点,别碰坏了。”
而陆笛这边,马不休息,人不休息,一路驰骋。
路上的积雪被马蹄一碾,便成了积水。
太阳红艳艳的,朝光如霞,洒在那头随着骏马上下摆动的白发上,给其添染上一抹生色。
有了地图的指引,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张财主口中的鬼庄。
鬼庄一年前还不叫鬼庄,后来爆发了一场瘟疫之后,就成了鬼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