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跟四个王将军的手下就看到旁边又迅速跑来两伙人。
我靠!这什么情况!叶童眼见三伙人瞬间乱七八糟打成一团。
“抓了人你先走!”王将军派出的军中好手虽然跟踪侦缉不擅长,但是能跟在王将军身边的边军武功各个了得。
这些硬功夫可就不是叶公公和吴司长派的手下能比得了的。
叶童只感觉自己脑袋一晕,整个身子顿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在房顶的太监听到拳脚碰撞的声音,看了一眼也是瞠目结舌。
他眼神没有小五那般锐利,只能悄悄从房顶跳下来摸过去看个究竟。
三伙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掏出兵器,显然是不想将事情闹到官府。
王将军的人得了叶童,随时准备抽身离开。
叶公公的人是想跟踪叶童,现在人跟丢了回去复命最多是被公公责罚两句。
天统司的探子才是最着急的。
现在叶童可是京师天统司的行走银牌,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这些人都不用活了。
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战马长嘶大地震颤,伴随着兵甲行进时发出的哗哗声响迅速向这边赶来。
灯会上那些漂亮的花灯,人群发出惊呼哭喊,被赶来的大队人马冲得七零八落。
天香院在院子里值守的家丁已经将事情告诉了王妈妈,王妈妈以为城内混进了流寇,连忙让屋内的龟奴将门窗关好,家丁护院也都手持棍棒在屋里严阵以待。
她还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奔着叶童而来。
金陵不仅工农商业发达,还是运河重要的中转节点。
每日从金陵运转的货物不计其数,所以金陵城城高墙厚,是重点需要保护的城池。
金陵城府衙有兵马指挥使,平日专司负责金陵城内大小治安事务。
金陵城外城则有两千虎贲军驻扎,这些虎贲军乃是两江总督府在金陵这种重要城府驻扎的护城部队。
江苏省和江浙省是整个东华国工农商业最发达地区,又有大运河之重.
所以朝廷在两省之上设立了两江总督,陈列重兵保证两江地区的稳定。
最近几日灯市,金陵知府沈大人生恐城内出现意外,于是调集一千虎贲军进城,将这一千虎贲军又分成十队,跟府衙的兵马指挥使负责金陵主要城区的治安。
城内的其它地方,则由府衙内的健卒衙役巡逻防范。
听到马蹄奔腾的声音,三伙人脸色都微微一变。
这虎贲军可不似城内的兵士。
这些虎贲军都备有寸弩,身披软甲刀枪不入,一柄横刀锋利无比。
那寸弩若是在战场上肯定是不如硬弓,但是在这城内,却是杀人利器。
而且这些虎贲军配合默契又有马匹机动,真要是被他们缠上才是麻烦事。
这种事要是被抓,日后那就是受人权柄。
三方十分默契。
各自向后退了几步,瞬间隐入身后的小街消失不见。
天统司探手追着掳走叶童的那一伙人而去,这种事,他们可不敢让虎贲军这种大部队掺和。
真要是惹急了贼人撕了票,那可就是死罪了。
“伏低!伏低不杀!”虎贲军的骑兵率先赶到天香院门口附近,躲在不远处看热闹的老百姓听到虎贲军头领的大声呵斥,纷纷蹲下身子抱着头。
虎贲军步军随即赶来,十分娴熟的封锁了整条街道。
闻讯赶来的衙役健卒也配合着虎贲军将附近的百姓都控制住。
“大人,没有伤亡,但是百姓说似乎有一个人被歹人劫掠走了。”
虎贲军带队的是一名什长,他沉着脸从马上下来仔细看了那尽数没入门框的粗壮箭杆。转过头直接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房顶。
“此事绝不简单。”这名什长在征调至金陵城之前,跟随司马大元帅在边关征战了六年。
不仅作战经验十分丰富,而且还擅长追踪缉捕。
他指着粗壮的箭杆:“这种硬弓至少在六石以上,能拉得动此弓的人,不多。”
说到这,他忽然大喝一声:“来人啊,去给我沿着这条线,那边的酒肆商铺房顶,挨个仔细探查!”
一队虎贲军领命前往那边的商铺,此时几个看到刚才发生事情的百姓被带过来。他们战战兢兢磕磕巴巴的将刚才的事情还原了一番。
“大人!被贼人掠走的,是我家的家丁叶童啊!”
老鸨子王妈妈被门口的响声惊动走出来查看一番,正好听到百姓跟军爷说的话。
那虎贲军什长转过头,一双眼睛凌厉的扫过王妈妈的脸问道:“那贼人为何会劫掠一个小小的家丁?”
天香院门口立了一个高逾五丈的大花灯,竹制的灯架子上挂着象征花魁的红色牡丹灯笼和五彩的彩色丝绸。
那硬弓射出的箭洞穿了花灯,露出里面手臂粗细的灯烛。
王妈妈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拼命想为天香院留下的叶童,似乎卷入了危险的杀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