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极背着手发了一通脾气。
听到叶童仅仅是伤了腿脚,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摆摆手道:“下次注意,下去给兄弟们找个郎中好好看看眼睛。叶童现在关押在何处?”
“押在金陵府衙大牢。”
“叶公公回他的宅子了吗?”
“回大人,叶公公回他宅子住下了。咱们的兄弟摸进去转了一圈,才出来的。”
吴极想了想,点点头道:“大牢那边派人盯着点,要是叶童出事,你们自己提头来见。”
七叔回到天香院,急匆匆的跑到前院跟王妈妈将这件事说了一遍。
王妈妈一听顿时吓坏了,又急匆匆带着七叔跑到后院找妹妹商量。
“大将军想让叶童从军叶童没答应,然后这吴司马又给叶童安了一个细作的罪名?”
“是的,叶童跟王将军和吴大人,还有将军的两位公子去了书房。没过多久府上的管家跑过来说叶童是细作,还以下犯上冒犯了吴司马,然后畏罪潜逃了。”
七叔并没有看见书房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只能跟两位妈妈描述他看见的这一部分发生的事情。
“这个叶童!闯了天大的祸了这是!”
王妈妈从前院带来的张管事落井下石道:“咱们是不是先跟金陵府知府大人打个招呼,这叶童可是今日才办了户籍的。真要是追究起来,可不要给咱们天香院惹麻烦。”
这小子前日还跟叶童把酒言欢,转头就要划清界限。
“张管事,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
王妈妈抬手整理了一下头上的花,飘出一股胭脂香味。
“这话传出去,金陵城以为我天香院是那薄情寡义的怡红院呢。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种事咱们天香院干不出来。”
她也知张管事是为了天香院好,所以并没有厉声训斥。
张管事臊了个大红脸,默不作声的退在了一旁。
“妹妹,这叶童为了给我省下那玉佩,特意做了一首诗送与大将军。现在不知何故身陷囹圄,我想捞人。”
听到自己姐姐的话,王妈妈捻佛珠的手微微一顿,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道:“叶童既然落户了这里,自然就是这里的人。他得了大笔银子,却是先给了七叔五十两,又给了我五十两。”
王妈妈目光慈祥的望着佛堂的方向:“叶童是佛祖让我救回来的,自然是要救的。”
“好!有妹妹这话,我天香院上下就算豁出去,也要救得叶童!”
“天香院不行还有我,我这脸面,要个人还应该管用的。”
叶童被投进金陵府大牢,狱卒将他身上的钱物搜走。然后将成人手臂粗细的狱门落锁,喊了一声老实呆着便走了出去。
叶童一瘸一拐的躺在干草堆上,愤愤的将湿透了的衣物脱下来摊开晾上。
被天统司的人抓到,这回小命肯定是交代了。
一想到地府忽悠自己能活到九十多岁的话,叶童咬牙切齿的嘟囔道:“等我这次回去的,不让我好,咱们都别好!”
“这位兄台,你这是犯了什么罪啊?怎地浑身湿漉漉的?”
隔壁牢房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被狱卒刚才弄出的声音吵醒,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好奇的问道。
“我把天统司的人揍了,跳河逃跑的时候被抓住了。”
“兄台,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位年轻人惊讶的上下打量了叶童一番,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天统司那可是阎王殿,修罗场,你竟然敢打他们的人。厉害厉害。要是没钱赔,你这阳寿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