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阴沉的男子被刚刚老大的动作吓到了，刚想询问为什么要直接动手，却看到老大已经松开了手站起身。

“我的，魔力，没有反应。”老大还是之前那样如同卡壳的机器人一样，一顿一顿的说话方式。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部充血散发着热气，低着头却没有惨叫和挣扎的严立：“纹章，不存在。脉纹，没反应。”

听到这话，一旁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立刻抱着怀里的水桶凑了过来。“真的假的，野生的魔法师，不，居然是普通人吗？可他完全不像是普通人诶！”

他好奇的看着没有反应的严立，试探性的用脚尖踢了踢，尖着嗓子喊：“给协会吧，我听说他们一直找这类人。我们去找灰衣人，让他们做中介。然后我们就拿了钱，直接跑，那群人找不到我们的！”

老大沉默了一会，呼出一大口白色热气：“他们，找得到。协会，信不过。处理掉，天亮之前，交货。”

听到老大的命令，阴沉的男子收起手术刀，走了过来：“老三，不想做噩梦的话就一边去。”

提着水桶的小个子立刻站起身跑到一旁，背过身子将水桶抱在怀里，蹲在地上看地板。

“是你自己不好，非要在咖啡厅惹上我们。嘛，现在看来你并不是有意的。不过别害怕，反正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很快就会有个漂亮女孩陪你下去的，不如说，本来今天就该是她先去的。”

阴沉男子阴笑着蹲下身体，张开右手，蓝色的光芒在手掌上聚集流转，颜色较淡的雾气不断从里面冒出，两者慢慢汇聚成一个朦胧的球形。

他捏住严立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却发现严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是死人一样这么看着自己。

内心没来由的慌了一下，死人是不会睁开眼睛看别人的，但不知为何阴沉的老二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自己才是死人的错觉。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

强压下内心的异常，他将蓝色球状雾气全部灌到严立的嘴里，同时死死地抵住严立的嘴。

虽然他很享受把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的魔法师拉下来，踩一脚，然后再慢慢杀死的快感，但惨叫声是另一回事。即便是声音传不出去，他也不愿忍受那些刺耳的惨叫声。

一道道黑色的纹路在严立的脸上浮现，向身体各处不断蔓延，让严立看起来像碎裂的瓷器一样，鲜红色的血液从严立的嘴角缝隙渗出，流到阴沉男子的手上。

但出乎阴沉男子意料的是，严立并没有挣扎，更没有惨叫，虽然眼神变得恍惚，但依然用没有焦距的眼瞳看着自己，让阴沉男子莫名得背脊有些发凉。

阴沉男子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被抽掉痛觉神经的大虫子。

对方嘴角流出的并不是单纯的血液，有种粘稠的感觉，就像是碾死虫子时粘在手上的脓液一样，原本愉悦的时间此刻却让他恶心的想吐。

强忍下不快的感觉，阴沉男子继续操作着被他塞到严立身体的魔力，在对方的身体中不断寻找。

持续十几秒，阴沉男子最终放下手，开口：“连不上脉纹。”

“忍着。”老大立刻开口。

“不是那个问题，不是魔力排斥的问题，虽然感觉很恶心，但问题是我找不到脉纹，他体内就像是没有脉纹一样！魔力明明在运转，但是我找不到源头，就连节点都找不到，这不可能！”

阴沉男子看着毫无动作的严立，想到之前老大问他‘不痛吗’的表情，一股寒意在他全身游走。

如果是面瘫还好，但明明能对话，能感受到痛，连惨叫都不会发出，这种存在跟虫子有什么区别。

不，就连虫子都会本能的去挣扎反抗！

老大短暂沉默，墨镜后有红光闪过，开口道：“破坏掉，全部。”

阴沉的男子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站在身后一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老大。

“死了，也无所谓，他们，只需要身体。”

听到老大的命令，阴沉男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放松身体后，再次张开右手。

蓝色的光辉自手掌浮现，但上面浮现出雾气则变成了极为不祥的猩红色。

猩红的球形由雾气聚集而成，像是漂浮的血珠。阴沉男子咬咬牙，把对方想象成死人，再次捏住严立的脸颊，准备塞进对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