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成医!
据季雪所言,其二哥请过好几拨人给柿树看病了,估摸耳濡目染,学到了些皮毛。
明天,不整点专有名词,还真不好糊弄。
……
天阴沉沉的,扬树的树梢,被风刮得簌簌乱晃时,沈青满载而归的回到自家小院。
卧在晾衣绳下的大黄,摇头摆尾冲上前,绕着主人的腿转圈,时不时用肋骨撞人小腿。
沈青扫了几眼绳上的肉条,不多不少,整好49条。
“大黄,好样的,今个,继续加餐。”
呜汪---
大黄听到‘加餐’,兴奋的大叫。
沈青卸下背篓,将肉条、木耳、土包青子收进屋内,省得突然落雨滴来不及收。
至于毛竹,淋点雨不碍事的,天晴了,翻开晾一下就成。
沈青休息片刻,吃了点锅贴+咸菜,便拎着东西到厨房忙活。
昨日剩下的猪骨、猪内脏、猪肉,冷水下锅,小火煮出血沫。
且,水面一有血沫浮上来,他就急忙用勺子撇清浮沫。
血沫,是肉内血水+杂质的凝聚物。
当其浮于水面,而又没被撇出时,要不了多久,沫子就会散开,慢慢沉于水中,又被肉给吸收了。
煮出血沫,腥臊味又少了一些。
煮好捞出,流水冲净表面附着的杂质。
起锅烧油,油热下猪肉,煸至两面焦黄,再加足够多的水,同时,下骨头、内脏、香料、盐、酱油等。
盖上锅盖卤煮。
卤煮的间隙,沈青着手炼猪花油。
清水洗三遍,放到案板上,握紧菜刀,将其分切成无数大块。
猪花油遇热,就会析出油脂,变得很薄,是以,不用特意切成小块。
小锅内加半瓢水,再将猪花油倒进去,便开始小火慢熬。
加水,是防止肥膘骤然接触高温锅壁,而被烧糊了。
几分钟后,水开了,小铁锅内源源不断飘出乳白色的水汽。
一小会后,水汽没了,锅内的肥膘,开始滋滋往外析出清澈的油脂。
嚓嚓---
沈青手握铁铲,翻动锅内的肥膘。
又过了二十分钟,肥膘萎缩变薄了不少,四周弥漫着浓郁的、勾人馋虫躁动的猪油香气。
那香味,完胜了卤肉香。
是的,大锅内的卤水,早就沸腾冒香气了,沈青撤掉灶膛内一半的柴火,以便小火慢卤。
又过了十来分钟,肥膘变成弯弯扭扭的片状,是时候撤火捞油渣了。
再熬下去,油渣会熬糊发苦的。
这时,之前编的带盖笸箩,就有了用处。
沈青先用笊篱,把锅内的油渣,捞到盆里,晾凉后,再一股脑倒进铺有麻袋的笸箩内。
期间,他抓了一片油渣尝了尝。
外脆里嫩,入口即化,边上还黏着特有嚼劲、指甲盖大的瘦肉。
不过,猪花油的油渣,不适合当零食吃,适合炒菜、下面条、包饺子、包包子。
因为...干吃一片,就腻得不想再吃第二片了。
一直卧在院中,眼睛直往厨房瞟的大黄,也吃到了油炸。
它比较强,吃了两片,才感觉到腻。
前世,幼时,家里常熬猪花油,沈青会趁大人不在家时,掀开装油渣的笸箩盖,挑拣瘦肉粒吃。
不油不腻,香味浓郁,有嚼劲,还能一点一点撕肉丝吃。
长大后,听说‘瘦肉粒’是淋巴结,含重金属,对肝肾有害,沈青不以为然,那玩意再毒,能毒得过食品添加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