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欣赏完绿油油的菜园,握紧锄头着手起红薯垄。
红薯想长得好,起垄很关键。
地,前两天就用抓钩翻整好了。
他今天打算起三个南北行向的土垄,如此,红薯生长期间,能获得更充足的光照,垄面也受热均匀。
沈青挥动锄头,他边慢慢的往后退,边将锄刀上的土,垒堆到两侧。
他起的红薯垄,下宽上窄,下70厘米,上30厘米,高30厘米。
起完垄,沈青沿着垄中间那条线,每隔30厘米,用手挖一个坑,将红薯苗斜着放进坑里,并埋一半的土。
栽完,沈青又拎来一桶水,他一只手握着提手,一只手托着桶底,弯腰给只埋了一半土的红薯坑浇水。
若水桶见了底,他就到前院再打一桶水,拎回来继续浇。
浇完,待水浸透了土坑,他着手埋剩下的一半土,并把土按实了。
如此,才算干完栽种红薯苗的活。
他抬头望天,晚霞将退,是时候做晚饭了。
他掐了一些灰灰菜,焯熟后,加点调料调成了凉菜。
栽剩下的红薯苗,他去掉萎蔫的叶子,剥掉表皮上的薄,切成小段,下过清炒。
红薯片+玉米面,煮了一锅红薯糊涂。
红日西垂,炊烟袅袅,淡淡的烟雾,与晚霞交映出朴实无华的田园常态。
扬树林旁的岔路口,沈小花笑着挥手和张小美告别,接着,她蹦蹦跳跳走在土路上,走到自家院前时,她有点懵。
沈小花仰头望天,天上没下‘竹子雨’啊,家咋就被竹子占了呢?
交错无序的竹枝,构成翠绿色的大山,不过,竹山与麦垛间有个一米宽的小道,可供人通过。
沈小花把书包,拨到朝麦垛的那一侧,嗅着竹叶的清香,穿过了通道。
但是,院内的景象,更令她震惊。
院内,多出一压水井。
井旁,还有一水泥做的流水坡。
她激动的跑上前抚摸,长柄、螺丝、出水管、水泥地等,一处都没有落下。
“哥~”
沈小花边跑边喊着找人。
厨房内无人,唯有铁锅冒着热气。
堂屋也没有。
末了,她在东厢房找见了亲哥。
“哥~”
沈青正在摆置碗筷,他循声看向门口,见沈小花小脸红扑扑、额头还冒汗珠,“先去洗把脸,再过来吃饭。”
“哥,压...压水井,咱家打了压水井?”
“嗯,天天去人家压水,也不是个事啊!”
沈小花眉眼弯成了月牙,她也喜欢玩压水井。
抬压长柄时,她会感觉井下的水,在跟她玩拔河游戏,井水冲破阀门,涌出管口时,意味她赢了。
而且,夏天疯玩,沾了一脚的泥沙,站在出水口,任凭冰凉井水,冲刷脚上泥沙的感觉,甭提多美妙了。
沈小花攥紧书包带,撒娇道:“哥,我不想用脸盆洗,想用压水井,你来压,我捧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