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支持「退化论」吗？”约瑟芬顿了顿，解释说，“该理论认为，人类应该跟动物一样，进入两性时代。”

“要上正菜了。”古洋打起精神来。

“谈不上支持吧。”他说，“我对学术问题没什么倾向，因为确实不懂。”

“可你的三部曲都是以这个理论为核心构建的。”约瑟芬觉察到了其中的漏洞。

古洋笑着说：“这可要感谢我的室友叶棠了，我是受到她的启发。她当时正在写一篇论文，就是现在很出名的那篇，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事实，如果把时间顺序和人物关系稍微调整，就会面目全非。

“只是觉得有意思，为什么花那么多钱？”约瑟芬抓住不放。

“因为我真的很有钱。”古洋淡然地说。

“多有钱？你现在应该只有「降生」资金吧？”约瑟芬有些好奇。

古洋掩饰不住笑意，伸出了食指。

“1000万？”约瑟芬点点头，“那还不错。”

“1个亿。”古洋故作淡定地说。

约瑟芬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这么大一笔「降生」资金，已经接近自己的水平了。

“上亿的「降生」资金，为什么我没听到你的「降生」回响？”约瑟芬脸上布满了疑云。

古洋心里咯噔一声，这一点确实他没想到，对面这位可是唯一一个能听到超级「降生」回响的记者。

“每个人「降生」都会回响吗？”古洋问道，他也想趁机打探有关「回响」的信息。

“是不是每个人「降生」都有「回响」，这个目前还有争议。”约瑟芬解释道，“但是重要人物的诞生，都会有超级「回响」，而我恰好能听到。”

“看来我不是重要人物。”古洋装作叹了一口气，无限惋惜的样子。

“不是重要人物，怎么会有这么高的「降生资金」？”约瑟芬仍在疑惑。

古洋反问道：“难道每个大人物「降生资金」都超高吗？”

约瑟芬愣住了，两者之间确实没有必然关系，只能说大人物「降生资金」高的几率更大。

“你觉得「古洋」是什么样的人？”约瑟芬碧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一个优秀记者洞悉真相的气势此时释放出来，让人无所遁形。

“他不是世上唯一的男人么？”古洋目光下意识躲避。

约瑟芬看出了他顾左右而言他，追问道：“那你也认为男人就是公狗一样的物种吗？”

古洋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万幸自己之前无心插柳，他故作惊诧道：“你连那篇《男人与公狗》是我写的都知道？大记者果然名不虚传！”

约瑟芬这次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没料到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网络上影响最大的反「三部曲」文章，作者竟是三部曲作者本尊。

“我想知道你的真实看法。”大记者不会轻易被受访者的情绪所左右。

“你觉得人跟飞蛾比，谁更幸福？”古洋的声音变得有些悠远。

约瑟芬又一次愣住，疑惑地看着他，古洋的思维实在太跳跃，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古洋没让她的疑惑持续，继续说道：“有一天，叶棠在一棵树下看到两只飞蛾交配，心生感慨，为什么其他生命的本能比人类更丰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