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古洋揉了揉血红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三层小楼。

「青山武馆」四个字古朴而有力。

“但愿训练强度不会太大。”古洋暗自祈祷，“这些天码字实在是太辛苦了。”

一身粉色劲服的板寸女孩和一袭白衣的马尾女孩出现在门口。

板寸女孩说：“今天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许香。”

马尾女孩说：“我叫徐莲。”

冉冉香莲带露开。

古洋也煞有介事地自我介绍说：“我是good girl叶小丰。”

“谷歌叶小丰到底啥意思？”徐莲疑惑地问道。

古洋解释说：“意思是好学生叶小丰。”

许、徐二女也开始对古洋的古怪用词产生免疫力。

她们把古洋带到了一间静室，四面都是干净的白墙，中间摆着一个蒲团，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素雅的字，上书一个大大的“武”字。

落款单独一个“昭”。

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无余物。

徐莲问道：“书带来没有？”

古洋掏出《葵花宝典》，徐莲说：“今天，你就坐在蒲团上看书。”

“看书？”古洋奇道，“不练武么？”

“看书就是练武。”许香冷冷道。

古洋心中一喜，最近正好太累了，这不是正好休息么。

二女走出房间，把门关上的一瞬间，古洋觉得整个世界都被在隔离在门外，房间里安静得有些阴森。

这会睡意还不足，他坐上蒲团，翻开了那本宝典，扉页上写着短短几句话：

欲练此功，先修子宫。

观月宫中，而至无矩；

精鹜八极，心游万仞。

古洋看罢，整个人不好了，身为一个男人，没有子宫，也没有卵细胞，这功没法练。

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吧。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以书为席，蒲团为枕，躺在房屋中间。

不一会，微微的鼾声响起。

静室内出现了奇异的波动，古洋的身体仿佛也随之波动了一下。他翻转了一下身体，继续睡。

然后，他入梦了。

他来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工厂，昏暗的工厂里，点点或蓝或黄的光闪耀着，一片接一片，布满了整个空间。

每一团光点旁，就有一个长2米、宽1.5米左右长方体，不知道什么材质，长方体上面的盖子是透明的，似乎是玻璃制成。

这些长方体像是棺材，每副棺材里面似乎都躺着一个人。因为灯光昏暗，距离遥远，看不清楚。

相邻的棺材之间相隔不足2米，一个接一个，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

难道，这就是「往生」的葬身之地？

心念及此，古洋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分解。

他变成了细胞，然后进一步分解成分子、原子……直到不可再分。

“我被量子化了？”古洋升起了荒唐的想法，毕竟“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这个道理他是懂的。

意识呢？

像是失去了载体，又像存在于每一个最小单元中。

他尝试着联系它们。

无垠，浩瀚。

蓦地，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