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洋没有当白痴的自觉，他仍然认为自己是网文的主角，获得的金手指是：世上唯一的男人。

虽然叫金手指，其实不太贴切。

此时的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向往和热爱，双手不停在身前虚点，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带面板或者系统，嘴里念叨着：“美丽新世界，我来了。”

看着古洋激动、兴奋的白痴样，封言不得不提醒：“你千万别让人亲吻到嘴唇，看到或者触碰到下体，否则后果自负。”

如一桶冰水当头淋下来，古洋停下了乱划的手指，咬着牙恨恨地问道：“后果自负？什么后果，马上死吗？”

“不知道。”封言回答得很干脆，“世界第二法则，古洋法则，也称迷雾法则，上述两项行为就是法则触发的条件之二。”

“你是因为触发了什么，才知道我是男的？”古洋小心翼翼地问。

封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人降世之初，自然是赤条条的，一览无余。”

“还有什么触发条件？”古洋整个人都不好了，“触发了都有哪些后果？”

“既然是迷雾，自然没人知道更多。”封言耐着性子跟“白痴”解释，“世上处处是迷雾，而你是最大的迷雾。”

“既然你触发了，也不见什么后果啊。”古洋追问道。

“至少，我知道了什么是男人，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男人这种……东西？”封言又想了想，说，“更何况我是无经者，古洋保护协会的成员。”

古洋不再理会她，抬头看了看青天白日，悲哀地问道：“朗朗乾坤，哪有迷雾啊？”

封言不想听他继续疯言疯语了，往前边走边说：“下山才能拨开迷雾。”

才走了几步，古洋意识到不对劲，停住脚步问道：“现在你主动带我下山，为什么1小时前，你却阻止我出去？”

封言感觉自己脑袋要炸掉了，红唇一张一合，像是要吃了他：“第一法则，降生即改变，其中，新生者降生一小时内，会有一次观念大改变。”

“要是我这一小时内出现了危险呢？”

“说明这个世界不适合你生存！”

古洋眼珠咕噜一转，问道：“要不，你把所有法则都跟我说一遍？”

封言白了一眼他，说道：“法则需要自悟，而且作用在每个人身上都不一样。”

古洋像个好奇宝宝：“自悟？那你刚刚不是跟我说了？”

封言强压心头怒火，道：“我跟你说的是公理法则，无需开悟，每个人都知道。为什么偏偏你不知道？难道是因为男人天生这么废？”

古洋一本正经地回道：“废男也有专门机构保护，天道不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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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路上，古洋咧开的嘴一直没合拢。

是啊，满世界的黄花闺女，上帝拿天堂来换，古洋也未必乐意。一路上碰到的莺莺燕燕，也确实如他所想，幽香扑鼻，清新可人。

半山腰的亭子内。

古洋握着一少女的手，这少女的眼睛异常明亮，如夜空中的星。

古洋温柔地抚摸着柔若无骨的手，嘴里念念有词：“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

少女觉得眼前这位姐姐虽然神神叨叨，却颇为有趣。先前一本正经在自己手掌上指出什么是生命线，什么是事业线，什么是感情线。

他竟然说，世界上还存在一种叫做“爱情”的强烈情感，“相爱”的两人会结下永不分离的誓言，他们彼此“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这会他正在念咒，说是要请下“爱神丘比特”，来帮助成就这样美好的感情。

真是个脑洞大开的姐姐，就是有个惹人厌的坏毛病——有些毛手毛脚。

古洋左手继续握着那只滑腻的柔荑，右手扯了扯裙子，然后食指托起少女的下巴，温言道：“看着我的眼睛。”

少女依言盯着他，星眸闪亮，有好奇，又有一些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