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山顶，一个幽深的山洞，灯光昏暗。

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拍了拍古洋的脸，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脸颊。

古洋拼命撑开眼皮，依稀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鼻子却已闻到一股清香，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影子渐渐清晰，是一张略施脂粉的脸，唇上的艳红一直延伸到嘴角，像是刚刚饮完鲜血。一头短发，棱角分明的轮廓，让这张脸看上去有些刚毅。

她见古洋睁开了眼睛，欲言又止。

懵懵懂懂的古洋，手撑地挣扎着爬起来，手上湿漉漉的，原来地上很湿。他伸手把她推开，左摇右晃向洞口走去。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略带嘶哑：“你真的要出去？”

古洋仿佛没有听见，继续朝外走去，脚下响起啪啪的水花声。

女人一个箭步冲过去，拦在他面前，厉声问道：“你真的要出去？”

尖锐的声音把古洋的神识拉回来，他终于完全清醒，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谁？”

女人没理睬他，瞟了一眼他的裆下，语调里带着暧昧不清：“你确定要出去？你可是世上唯一的男人。”

“唯一的男人？”古洋觉得很搞笑，拍了拍周身，嘲笑道，“如果真这样，为什么我现在还衣衫完好？”

“我……”女人正欲争辩。

古洋摆摆手说：“退一万步说，你想金屋藏娇，哦，骄傲的骄，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他环顾一圈这个阴湿的山洞，接着说：“很明显，你没这个实力。”

“你……”女人的脸涨得通红。

可是，古洋已经迈开大步走出了山洞。

……

一小时后，古洋站在狭长的洞口前，看着洞口顶部茂密的灌木，喃喃自语：“也许，我真是世界唯一的「王」。”

短发女人出现在洞口，像是预料到他会回来，淡然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古洋一本正经地答道：“可能你说的是真的。这20载如玉般的身躯，需要慎重筹划我的第一次，所以，我想向你借一套女装，下山打探一番。”

刚刚下山途中，古洋碰到了好几波登山者，不管行李多寡，均是清一色妙龄女子。

这不科学，所以女子的说法可能是科学的。

“什么女装？”短发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才记起世上有男人了，服装也就有了男女之别。

只是没想到，古洋回来只是为了借衣服，说道：“冒然下山，碰到‘寻阳使’，你会很惨。”

“寻洋使？还有人专门找我？”古洋皱了皱眉，问道，“让我去当「王」，还是金丝雀？”

短发女子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奴隶、实验品……都有可能。”

“就没有好下场吗？”古洋心里有些打鼓，忽而想起一事，认真问道：“你知道我是谁？特意在这里等我？”

短发女子又瞟了他下面一眼，声音有些凄苦，道：“你自然是古洋，除了你，这世上还有谁有那玩意。”

跟一个女人讨论第一性征，脸皮厚如古洋也有些不自在，他挠挠头问道：“那你是谁？我们很熟吗？”

短发女子语气有些落寞：“我叫封言，只是一个可怜的无经者。”

“无经者？”古洋疑惑地看着她，想在她脸上找到答案。